“老奴不敢欺君。”
王礼依旧想不明白。他却不知,与杜玉章在山谷中这短短十几天,李广宁眼看爱人在生死间
李广宁低吼声,王礼却不为所动。李广宁盯着王礼脸,终于叹口气,也放缓声音。
“王礼,你可以放心。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心求活——那木朗和木清,实在是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害玉章,今日他想看与玉章自相残杀,偏不如他们愿!”
李广宁将杜玉章抱得更紧。杜玉章头就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重量压在他怀里。这个人还活着,呼吸间湿润热气喷在他脖子上,体温也暖他胸怀。
杜玉章全无意识,所以十分沉重。可这份沉重压在李广宁心里,却成狂风,bao雨中压舱石。
“既然到这个地步,更不会轻易求死。先过今夜这关……朕再给玉章些血,也不会立刻就死,你怕什?等突围,朕抓住那木朗木清严刑拷打,就不信找不到别办法!连日来朕与玉章关关闯过来,却都平安无事,可见是福大命大,当然不会在这里就折戟沉沙!”
“……”
“何况今夜还不知这山谷中人,几人会死,几人能活。你何必此刻就害自己性命?等过今夜,再论其他!”
“可是,陛下……”
“什陛下不陛下!啰里啰嗦!王礼,你是不是年纪大,越发话多!”
李广宁松开手,蹙着眉头,
下,您不能去!”
是王礼。
啵地声。好像是将什东西,从密封着容器中拔出来?
李广宁回头,正看到王礼将个瓶塞丢在地上。他握住手中将那瓶药,仰头饮而尽!
“你干什?王礼!这药性强烈,你……你疯吗?”
“陛下……”
王礼有些怔愣地看着李广宁。
按照他印象,李广宁听说杜玉章身处危险之中,应该是勃然变色,不知道多偏激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此刻,他怎这样镇定?倒好像真成竹在胸……真豁达?
“怎,你信不过朕?朕是真龙天子,气运加身,就连刀枪都避开朕——王礼,这可是你自己说!莫非你在欺君?”
“原本朕还想若朕活着回去,还叫你继续伺候。现在看来,你年纪果然大,脑子不清楚,该回去好好养老……别成日胡思乱想,听懂没有!”
“陛下,不可!”
第次,王礼忤逆李广宁成旨。他梗着脖子,
“当年先皇临终前,曾嘱托老奴定要侍奉陛下左右,绝不能叫陛下意孤行!老奴老,再无用处,若能将残躯替陛下分忧,却是老奴最好结局!求陛下成全!”
“休要胡说八道!求什成全!王礼,此事与你无关……这是朕自己事情!”
王礼颤巍巍露出个笑容。他将瓶子掼到地上,瓶子破碎声音清脆。
“知道这以血饲药,需要有人心甘情愿,才能有效……陛下,老奴若是能救杜大人,老奴真心情愿……老奴苟活这多年,早就该死!陛下,您如今独当面,圣明君王,您不该牺牲在这种……”
“住口!”
李广宁却是步上前,拎起王礼衣襟。
“王礼,这话谁都可以说,可你不行!尤其是此时此地,大燕皇室欠你那多,不想再欠你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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