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信,你就杀他,会找机会放你走;你不信,那随便你如何决断。只不过就会公事公办,可就对你不容情面。如何选择,你自己定——走!”
最后声是对随他起过来侍卫说。那侍卫面如土色,汗如雨下,僵着手脚随他走出会谈现场。
如韩渊所料,身后片死寂。木朗果然没有表态,但也没有阻拦他离开。
“韩韩韩韩大人!”
“少他娘放屁。”
韩渊果断打断木朗话,不给他半点整理思路机会。
“在老韩面前,你就别来这些虚。你糊弄谁呢?”
“……”
“明人不说暗话。你想他死,也想他死。你合作,里应外合,叫他直接死在山谷里就完事。之后你当你乱臣贼子,当报国忠良,大路朝天各走边。反正刀尖无眼,你弄死他不是什难事;沙场无常,放你也不是什难事。”
韩渊脸惊奇地打量着木朗,
“怎,说错?
你这辈子除造反,还干什正经事?造反也就算,居然连续三次都没有成功,把你从青年才俊生生拖成半百中年——人家与你差不多年龄男子,只怕儿子都该定亲。你连个媳妇都没能说上,心造反居然连点成果都没有。到如今,你还只能靠徐骁秋留下这点兵马苟延残喘……这不都怪李广宁太过强势精明,次次将你给打压得没有还手之力,这三年来更是将你撵得像狗样到处乱窜?”
眼看着木朗脸都憋青,韩渊却还不放过他。他嘴里句句不依不饶,脚下也步步紧逼。等说到最后这句,他已经快贴到木朗面前!
“你难道不恨他?你难道不想杀他?不可能吧?原来你这样没种,这种奇耻大辱都能忍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孬种,来来来,你看着眼睛说句——”
。别不说,大军之中孤身而来,难道不就是最好诚意?”
“哼!若当真有诚意,就不该在这里满口胡言!只问你,你们究竟何时撤军?”
木朗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
“李广宁可还在们手里!你不撤军,就不怕刀剑无眼,他死在乱军之中吗?”
“哈。”
韩渊口气说完,顺手捞起桌上茶水咕噜噜灌下去。瞥对面脸色依旧铁青木朗,他露出个痞气笑容,
“……如何?”
“你,你为什突然……”
“你管为什?在京城贪污受贿东窗事发,为自保打算换个皇帝当当,免得李广宁回去勃然大怒将丢进大牢去——不行吗?”
“……”
韩渊眼睛紧紧盯着木朗,激得木朗呼吸越来越粗重,
“你当真点都不恨他?”
“放肆……”
“你确实连杀他念头都不敢有?!”
“你!是为大燕江山……为七皇子……”
韩渊站起身,讥诮笑。
“木先生,咱们也聊能有两个时辰。虽然谈不上多投缘,可也不妨碍跟你说句实话——其实啊,他李广宁死不死,还真不在乎。”
这话出,不光是木朗,就连边叛军首领都惊呆。
“你,你说什?这种大逆不道话……”
“你这种毕生精力都花在造反上面家伙,有什资格说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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