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捡起
把匕首。那上面还带着血污，连柄上曾经熠熠生辉
宝石，都被血蒙蔽着，显得黯淡无光。
李广宁将它用力捅进自己小腹，直到整个锋刃都埋在
血肉中。
鲜血喷涌而出。
李广宁脸上显出极度痛楚，他狠狠咬住嘴唇，没有漏出声呻吟。他摇晃着，向椅子后面倒下去。他身下血泊越来越大，可他因疼痛而抽搐肢体动作，却越来越小。
很快，他就不再动。
可笑。
“大胜！大胜！大胜！”
门外地动山摇般欢呼传来，打破茅舍里死样寂静。
李广宁茫然地眨眨眼。串泪珠滚落，在杜玉章脏污脸上，冲开道血色泪痕。
火灭。天亮。大燕胜。
而杜玉章直在他怀中。直到最后，李广宁也没有松开手。
这是他曾与杜玉章期许过最好结果。当时他说出这句话时候，未曾脱离险境，却拥有全世界。
而现在……
“大胜是你们。”
李广宁轻声说着。他脸上慢慢露出个虚幻微笑，
“朕却是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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