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什事……或者什人?
时想不起来。杜玉章茫然地走出寒洞,脚步有些虚浮。
两具棺木停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被留在黑暗中。杜玉章并没有回头看上眼,就离开这里。
第5章-41
杜玉章边走,脑海中记忆就渐渐成形。他想起他名字,他出身,他曾经在东宫和宰相府中度过日日夜夜
然后他睁开眼睛。
“咳咳……咳咳咳……唔啊!”
口浓稠血被他吐出来,那血色黑污,带着腥味——从颜色到气味,都很不新鲜。这还没完,他捂着胸口,又呕出几大口血,在地上汇成滩。
直到这时,他才从自己紧紧按着胸膛里,感觉到心跳声声,由弱变强,有力地跳动着。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脚下有些软,身子也有些打晃。可他胸膛里总是如影随形疼痛与憋闷,却渐渐消弭不见。
三日后。
平谷关靠近草原,常年干燥多风,夏日更是炎热。但在这重兵把守城关外,却有处天生寒洞,深不见底。其中有冷风阵阵,若是下到三五十丈地方,更是滴水成冰,极为寒冷。
在这寒洞内,有处人工开凿寺庙。本来,是本地达官贵人夏日乘凉地方。此刻,里面却停两具简易棺木。
这里地处隐蔽,无人会来打扰。虽然平谷关有守军看管,但他们都在较远处扎营,只管看守着不要外来之人误闯就好。
所以没有人发现,其中具棺木有着开合痕迹。更没人发现,那棺木之中,其实已经空无物。
,“自然听你。”
“好。”
恰好此刻,马车也在茅舍前停下来。徐浩然蜡黄着张脸,前来向他们行礼。才抬头,这剽悍爽朗年轻将军,眼睛里突然涌出泪花。
“陛下,陛下他……”
“将军稍安勿躁。”
“奇怪……”
杜玉章眼神迷茫。不知为何,他脑子昏昏沉沉,好像忘些什。许多画面在他眼前闪而过,却没能留下什痕迹。就连眼前夕阳都叫他觉得恍如隔世。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应该更难受。应该有些已经深入肺腑病症,虽然痛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直忍耐着活下去。
轻松下来不仅是身体,还有他心。似乎有些永远缭绕心头孽障,突然消散开,连踪迹也没有留下点。
他忘什吗?
而在距洞口不到丈地方,有个人趴卧在石头上。他好像是无意昏倒于此,更像是被随意丢在此处。
那人动不动,脸色白得像纸。他胸前连丝起伏都没有,似乎早就没呼吸。
阳光从洞口投进来,在地上点点挪着方向。日落西沉时,夕照终于爬到那人脸上。
那容貌倾国倾城。尤其是双桃花眼,虽然合着,依然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睛。只是眼窝发青,唇色苍白。怎看,都不像是个活人。
突然,那人嘴唇似乎微微动下。
韩渊从马车里坐直身子。白皎然想扶他把,却被他轻轻推开。
“徐将军,实不相瞒。与白大人为保此役万无失,事先其实做些小小安排。”
他对白皎然使个眼色。白皎然便接着说下去,
“徐将军,其实那茅舍里面……并非真正皇帝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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