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脸上涨红，忍不住瞪他
眼。苏汝成哈哈大笑，依稀还是那个爽朗
草原儿郎。
被他这样闹，方才低沉气氛顿时消散许多。二人也到
平谷关那显眼将军府外。
“白皎然应该就住在这里。你去吧，
在这里等你。若是
“而且，也想亲自牵马给他看。毕竟也不是个无名小卒……他日后做事，也该掂量掂量。”
苏汝成再次开口。这次是他惯常语气，意气风发又傲然自若。
“……他？”
“大燕皇帝。”
苏汝成冷哼声。
“阿齐勒，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
？”
苏汝成声轻笑，
“你想说身为西蛮少主，却不该自甘为马童仆役，替你牵马？可整个西蛮，谁不知他们少主，只对名大燕来客情有独钟？谁不知道，若是能讨那人欢心，别说牵马……更卑贱活计，他也样肯做！”
“……”
“所以都不怕，你怕什？”
被大燕误会，影响边贸和谈大局，那就不好。”
虽然白皎然这个坚定和谈派在主持大局，但毕竟风波未过，正是敏感时候。杜玉章也是浸润官场多年人物，自然明白瓜田李下道理。
他不想凭空为苏汝成招什麻烦。他想，这几年他给这个人带来麻烦，已经够多。
可听这话，苏汝成脸色顿时沉下来。他言不发，只是沉默地下马。
“你是怕大燕皇帝看到你共乘骑？”
“百个看不上他，可偏偏你喜欢他。这无能为力，但他却不是什良配！从前对你……也不过是看你无依无靠，欺辱你无人撑腰！今日，却要叫他知道，你此刻再不是孤苦无依，任凭他捏圆掐扁——若他再敢对你不好，西蛮数万精兵，第个就不答应！”
“……”
杜玉章回头，怔愣地看着苏汝成。他心中酸涩又有些暖意，时百味陈杂。苏汝成也正抬起头看他。
“怎？阿齐勒怎这样看？莫非是改主意，不想找大燕皇帝，想跟回草原去？那自然从善如流——今晚就让他们准备喜帐，晚间们就入洞房，如何？”
“苏少主！”
杜玉章垂下眼帘，两手不自觉地绞紧马鬃。他心中难过极，几乎要再次垂泪。可苏汝成声音再次响起来，
“好，别这样副神情。对你好，是心甘情愿，并不是什难过事。若你对还有些心疼，日后却不要真与疏远……就算疏远，好歹见面还是相识，能说说话，能像朋友般相处，也就知足。行？”
只骨节分明手伸过来，似乎想要握住杜玉章手。可手主人犹豫下，只在杜玉章手背上拍拍——就连宽慰，也带点拘谨。像是怕过分亲密，会逾越朋友界限，叫杜玉章为难。
这份体贴心思，反而叫杜玉章心中更加酸涩。
他此生并没有对不起谁，却独独辜负身边这个直保护他男人。明明并非本意，却步步到今日，伤人到如此地步，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他仰起头问，
“那你坐在马上，替你牵马行不行？”
“那怎行！”
杜玉章急急阻止，
“你可是西蛮少主啊！这里人来人往，说不定就有西蛮同胞经过。他们心中你尊贵无比，怎能做这种杂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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