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想不起来。但他知道,无论那是什,都定是极好极好事情。
——若是当真想不起来,就只能叫陛下亲口说给听。他会生气……或者埋怨吗?”
杜玉章突然有点担心。可他却又觉得,现在李广宁,耐心定好得多。无论自己问什蠢问题,他都不会轻易与自己动气。
没什依据。可他就是知道。
这时候,管家已经将
“您是杜先生?请随来。”
杜玉章愣。他细细看向那管家,却没有半点见过印象。想必,这是有人嘱咐过,若是有如自己般相貌人来访,连通报都不必,直接请进府中。
这是将军府。可杜玉章连这里将军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而白皎然恐怕料不到自己会突然来找他……所以那个能够在将军府说不二人,会是谁?
——是他心里想到那个人吗?
杜玉章心念动,浅浅笑意不觉浮现在脸上。那神情柔和,如春风骀荡。他本就是绝色,此刻露出这样神情,叫管家在边看都脸上红,赶紧低下头。
苏汝成依旧勾着唇角。只是那笑意从眼睛里褪去,就再也爬不上去。
他紧紧攥着掌心张开,里面躺着枚小小碧玉环。
方才本来打算将这东西还给杜玉章……可终究,还是舍不得。
枚玉环。若并非寄托着伊人爱恋,却不知是该留不该留?就如同那声“朋友”,明明相思成疾,却不得不笑着接受,仿佛刀刃酿成苦酒,不知该如何入喉。
“……这东西,平白留着伤心。不如砸算。”
你平安无事,就找个人给报信。”
“好。”
杜玉章下马,向他拱手告别。苏汝成点点头,唇角勾着,向杜玉章眨眨眼。那潇洒神态,叫人想起当年大燕京城里初遇时候。
杜玉章又觉得眼睛酸,忙转头走。走没几步,却听到后面有人喊声,
“阿齐勒!”
两人转过前院,往旁偏庭而去。
杜玉章心中只有个模模糊糊印象——宁公子就是李广宁。之后事情,他全记不清楚,可他此刻想起来,心中却满是柔情。
太奇怪……之前对李广宁,他虽然不能忘情,却怨得更深。整整三年分离,他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想到噩梦般场景,叫他心力耗尽,憔悴不堪。但此刻再想起他来,倒好像那些恩怨都消散空中,只剩下浅淡影子。
取而代之,却是渴盼与思念。
——和陛下之间,定是发生什。会是什……却叫们之间那样深隔阂疏离,都消弭无踪?”
盯着那玉环,苏汝成自言自语。可他手却扬不出去,只能呆呆盯着玉佩望。片刻,他长叹口气,还是将那枚玉佩揣回怀中,郑重收好。
……
杜玉章敲开将军府前门。很快,管家出来。
“什人?啊,您是……”
那管家只看他眼,立刻敞开大门。他恭恭敬敬鞠个躬,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看,苏汝成依旧抱着胳膊,动没动。见他回头,苏汝成笑着对他说,
“没事做,就叫你声试试。看你还认不认这个朋友。”
“苏少主说哪里话!你这个朋友,这辈子都认!”
“那就好!说话算话!”
杜玉章又挥挥手,这次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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