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就要冲出去,却被把拉住。苏汝成手指环住杜玉章手腕。他微微低头,凝视杜玉章双眼,轻
他猛地甩开杜玉章手。他用力太大,杜玉章向前个踉跄,正被苏汝成接在怀中。苏汝成托住他手臂,抬起看眼,只见手腕上圈都被李广宁攥得红。
苏汝成眉头顿时蹙起,
“阿齐勒,你到身后来。离他远点。”
说罢,他阴沉张脸,警惕地抬头。
可李广宁竟然没有说话。他嘴唇抿成条直线,两腮筋肉绷得死紧。他目光从杜玉章脸上挪到苏汝成脸上,又挪回来。
“……”
“不愧是大燕皇帝。国家富庶,军力强横,不是直看不起们西蛮这种草原之国?可们草原男儿从来敢作敢当,你大燕皇帝呢?当年你如何对待阿齐勒,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不惜死遁逃离?这才三四年功夫,你竟然都忘记?可是忘不掉!因为这三四年,他在身边,是在照顾他!忘不他每年春季化雪,旧疾复发,缠绵病榻受那些罪!忘不他身体孱弱,稍有不慎就成夜成夜高烧难退,连噩梦里都在求你放过他!冬天冷,他手臂抖得笔都拿不住,因为曾被你打断过,于是变天降温,他就要日夜忍受骨头旧伤里酸疼——都是因为你,大燕皇帝!为何不能担心?当然担心!你种种,bao行,你自己能忘,可忘不!永远记得你在他身上留下伤,也永远记得你做下孽!”
“苏少主!”
“杜玉章,你闭嘴。你让他说!”
李广宁从齿缝里挤出句话。他低下头,看着杜玉章,
“李广宁,你放开他!”
箭弦微响,又是箭上弦,箭头明晃晃指向李广宁额头。
“若你再敢伤他个指头,今日就在此取你性命!”
“苏少主!不可胡言!”
杜玉章急得嗓子都破音,那两人却根本不理他分毫。李广宁抬起眼,森森看向苏汝成。他声音也冷极,
“好,很好!你们两个……”
这句话却也没有下文。
李广宁脚踢翻桌子,上面食盒和铸铁茶壶跌落地上,满地狼藉。
而始作俑者却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
“陛……”
“你不也是这样想吗?方才,你自己已经说出来。只是没说得这样多,这样全……现在有个人替你说出来,不是正好?”
“陛下……”
“别叫陛下!”
声怒吼,震得杜玉章身子抖。
“苏少主……陛下……哈哈哈,苏少主!陛下!原来,怎没有察觉……杜玉章,你当真是不偏不倚,视同仁……好,很好!”
“若再敢伤他个指头?”
“……”
“苏汝成,你来告诉——人!在怀中!却轮得到你来教训,威胁别伤他个指头?哈哈哈,真是有趣……你想说什?伤他?如何伤他?你怕打他?嗯?是不是还怕强逼他,囚禁他,将他锁在龙榻之上——甚至杀他!是不是!这些话你们背着说过几遍?竟然这样异口同声!”
此言出,杜玉章瞬间变色。可苏汝成全无所动,只是露出个轻蔑笑容。
“怎?莫非这些兽行,你没有做过?你劣迹斑斑,竟还怪罪旁人评判——不爱听,当初你就不要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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