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替李广宁挂好车帘。就在马车车帘掀起瞬间,杜玉章看到李广宁棱角分明脸闪而过。车厢里光线昏暗,他眼下阴影显得分外浓重。
西蛮草原啊它那绿之十二
头疼?
杜玉章愣,随即恍然大悟。当初在东宫时候,李广宁心事就重,也很要强。若有要事,他成夜不睡也是有。天长日久,就落下思虑过重就会头疼毛病。这也是老毛病,原本杜玉章也知道。
只是几年不见,杜玉章几乎忘这件事。
“即刻动身!”
侍卫们齐齐应,各自握紧兵器,拉紧缰绳。
杜玉章依旧站在原处。他看着马车里李广宁向后靠去,骨节分明手指才从眉心挪开,就支在额边,重重按着太阳穴。
个杜玉章不认识太监趋前几步,替他放下车帘。
杜玉章听到那太监尖细说话声,
李广宁单手支着额头,揉捏着眉心。他微微扬头,下巴绷成条冷淡折线。那双唇抿着,神情仄仄。看起来疏离又疲惫。
白皎然也有点拿不准主意。
——杜大人来,陛下不该直接将他叫进自己马车,与自己同坐吗?
——为什陛下今日这样奇怪,竟点都不理会杜大人?
“陛下,杜……”
府主人。见到杜玉章,他先是惊,随后向李广宁瞥眼——这样随意闯进来人,却恰好是撞到微服私访御驾!
——陛下不会生气吧?
看到李广宁如常上马车,他才松口气。但对面前这个不认识读书人,态度就更为严厉。
“本官问话,你怎不答?私闯将军府——来人,将他给押下去关起来,好好问话!若查证图谋不轨,定要严惩不贷!”
“等等。”
其实,方才那太监根本用不着问什休不休息,要不要醒神汤。李广宁从不喜欢难为自己,若没有什事,他自然会在房间里歇着。定要出去,就是有必须出门理由。所有问来做什?平白叫他烦心。
这种时候,若是王礼在,只会自己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叫李广宁少操些心。然后适时送上那碗熬好醒神汤。从前在东宫时候,这碗汤常常是王礼端给他杜玉章,杜玉章再亲手端进去。
——王礼人呢?
杜玉章环视圈,并没有看到那位熟悉老人身影。领头将军他不认识,就连
“万岁爷,您还头疼着呢?要不,就不去?咱家请大夫给您熬碗安神静心药……”
“不用。”
“可奴才担心万岁爷身子……”
“滚。”
那太监本想讨好,却触逆鳞。他顿时吓得脸色蜡黄,连滚带爬地下马车。
白皎然才开口,就被人拉把。他身后,韩渊上前步,向李广宁恭敬道,
“陛下,都准备好。是否出发?”
“走吧。”
“是!”
韩渊直起身,挥挥手,
发话人是白皎然。他走过来,客气地对徐浩然说,
“这人是来找。徐将军不忙着处置他,交给就是。”
“白大人?按理说,白大人发话,下官不敢不从。只是……”
徐浩然又看李广宁眼,神情尴尬。他意思也很清楚——陛下在此,却突然闯进来个人。就算是宰相开口保他,自己也不敢随便同意啊!
白皎然也看看李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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