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这些费力不讨好事情,你不希望做,不希望你做。但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
“……”
“知道你不信圣贤书,也不信那些道理与先贤。你觉得总有更轻松,更舒服路可以走。许多人,也确实都选这种路。可是不是他们,也不是你。喜欢那种更辛苦,背负更多路。杜大人当初选这条路时候,是不是真迫于无奈,不知道。但是他走下来,他没有放弃过。而,也不想放弃。韩渊,如果你真这样看不惯,其实也不是非要拉着你陪走这条路。”
“……”
阵风刮过,韩渊突然感觉到这草原夜风凉意。他声音沉下来,
“说不过你。但是你这说不对。”
“哪里不对?”
“韩渊,你太过极端。也从没说过要不爱惜自己。但是鞠躬尽瘁,本来就是为官为宦该做。”
“该做?该做事情多。白皎然你看看清楚,鞠躬尽瘁这四个字,满朝堂人人都挂在嘴上,可有几个真去做?满朝堂*员,真能尽职尽责都不算多,就更别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皎然,怎就你这有奉献精神?你可以去做个好官,也可以做个勤勉*员,但你不能勉强自己,更不能像杜玉章那不要命啊。”
“不是特别有奉献精神。韩渊,也不是不要命。只是觉得,这些困难事,也总要有人做。”
眼眶,斜着眼睛看眼白皎然。他感觉白皎然站在原地都有些打晃。看看周围没什人注意,他直接伸手将白皎然揽过来,叫他在自己肩膀上靠会。
“就这大工作量,你还想自己个人来。你以为你是铁打?”
“可当初杜大人做宰相时候……”
“你别和他比。”
韩渊不耐烦地顶回去,
“白皎然,你说这是什混账话?!”
“韩渊,说什,你都不以为意。你说话厉害又好听,从来说不过你。”
白皎然声音平静,
“但是你心里清楚,说这些,都是心里话。”
“总要有人做?那谁爱做谁做……”
“韩渊!”
白皎然语气如此严肃,叫韩渊也不得不停。他觉察有些不对,向前步,想要将白皎然搂在怀中——从前,他与白皎然有什分歧时,都是靠这样搂搂抱抱哄着糊弄过去。白皎然心肠软,这招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可这次没有成功。白皎然轻轻将他推开。
白皎然语气十分平静,不带什情绪。
“他要是不那拼,这身病是怎来?——别动,替你按按太阳穴。感觉好点没有?——反正你别跟杜玉章学。你也想像他那样,年纪轻轻除咳血就是咳血?要是这样,你这个宰相趁早别干。做个清闲点官职,不要这累,每日有时间睡睡觉看看书,舒舒服服多好。”
“韩渊!身为朝廷命官,怎你只想着自己舒服,也不考虑朝堂大局……”
“行啊,考虑大局——你别干,来干!天干上十个时辰,也年纪轻轻不睡不休!到时候你可别心疼——你就在边看着,让为朝堂大局拼命作践自己。你也别劝,劝就是你不顾大局,只想着自己舒服!如何?”
“……”
白皎然将韩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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