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不好!”
或许是身体难受缘故,韩渊今日脾气出奇,bao躁。
“可已经晚,又能怎办?每日都去接他,每日他都跟着们走,今日本来就晚,难道要丢下他个人?他才是宰相,迟到不好,他迟到更不好!接他也不过就是迟到,正好们两个人做个伴,告诉西蛮人说们有公事耽误!”
“可是韩大人,这看就是借口啊。”
“不然呢?难道自己去,叫他个人傻等?那他怎办?自己按时到,却让所有人知道大燕宰相无故迟到?你是不是没长脑子!知道晚就别废话,赶紧动身!”
“苦不苦?你多加点甘草,然后用食盒装上碗,好带走。”
“那早膳……”
“今天来不及,不吃。”
韩渊掀开门帘走出去。
出营帐进马车,不过区区几步,韩渊却觉得风吹在皮肉上都起鸡皮疙瘩。真奇怪,今天有这冷?
韩渊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昨天该更压着些火气,将他哄好再回来。
“韩大人,早膳温在火上,这就给您端过来。”
下人捧着水盆和茶杯进来。看到韩渊,他惊讶道,
“韩大人,您脸色怎这难看?是不是昨夜过风寒?”
“没事。”
西蛮草原啊……啊……啊……啊啥来着?
第二日。
韩渊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他看眼窗外,发觉太阳早就升上半空,就知道自己起晚。
奇怪,他根本不是这种贪睡人。今天怎就睡过头?而且,明明睡许久,帐子里也点着火炉。可他却觉得身上发冷,有些打哆嗦。头更是沉重得很,有些发晕。
“来人,给端点水喝。”
“……”
马夫也听出韩渊今日心情不好。他挥马鞭,赶紧启程。
下人却有
“韩大人,天色不早。直接去会场?”
“去接白大人。”
“可是眼看着就到约好时间。白大人恐怕也已经走。”
下人劝道,
“今天不比往日,委实太晚些。现在们直接去会场,说不定还能赶上。韩大人,毕竟对面是西蛮人,迟到总归不好。”
韩渊接过茶杯,仰头咕噜噜灌下去。杯热水下肚,他觉得胃里舒服些,嗓子也不那沙哑。他在盆中胡乱洗把脸,
“早饭不吃。叫上马车,去接白大人。”
“啊?可大人您这劳累,他们特意预备参汤,可以补补精神……还是吃再走吧。”
“是?你们预备参汤?”
听到这句,韩渊原本迈出门口脚步又停下来。
张口,嗓子都哑。韩渊蹙眉头,起身拢上外袍。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昨夜出汗吹风,有些着凉。
但着凉就着凉吧。当初孤身人闯荡西域,多少次水土不服病得几乎爬不起来,依旧咬着牙跟那些金发碧眼大胡子们谈笑风生做生意。他从来吃苦习惯,也并不在意这点小事。
他只是有点惦记白皎然。
昨日他没忍住撂脸子,分别时候两人气氛很尴尬。白皎然本来就心思单纯,说不定会很在意。
自己皮糙肉厚,昨晚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何况那个小王八蛋……今日又是场硬仗。这谈判磨起来没个头,少说还要几天……他又不听劝。万没休息好,身体扛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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