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带到会场去喝?那是该裹得严实些。不然这天凉,汤也凉得快。”
“是啊,本来以为带到这里就可以。几步路而已,凉不透。”
韩渊轻声道,
“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你替端好,带到会场去吧。”
……
说着,他捏捏眉头,长叹口气。那下人发觉他脸色难看得厉害,精神也显得颓唐——以往他再病,都是精神奕奕。下人没见过韩渊这样,有些着急,
“韩大人,您很不舒服?脸色更难看。您是风寒重?”
“没事。”
简单回答句,韩渊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他问这下人,
“叫你带参汤,你带?”
说着话,马车其实已经到白皎然下榻处。车子停。
韩渊透过车窗向外看。下人也住口,顺着韩渊目光望过去——
白皎然营帐就在前方。那门口没有车,没有马,更没有人影。只有片草地,上面空空荡荡。
“韩大人,你看!白大人果然走!”
下人有些急,
些不服气,小声嘀咕,
“人家白大人又不是没有马车……往日和们起走,不是因为往日们去得早?咱们人都到,难道人家白大人还能硬驳大人你面子,非要坐自己马车?可今日晚,白大人当然知道自己走,怎会傻等啊。”
韩渊原本捏着眉心,闭着眼睛。听这话,他手上动作停,眼神冷冷扫过来。
“就你长舌头,是不是?”
这话已经分量很重。若是般人,就该知道闭嘴。可这下人是韩渊旧仆,就又不样。
平谷关,将军府。
“带,还是滚烫!对,您感风寒,喝点热汤会好些。您等下,这就去给你端……”
“不喝。”
韩渊却摆摆手,
“你去将食盒裹上几层。”
下人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乖乖地取个毯子,将食盒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他才开口,
“那咱们也赶紧走吧!说什来着?白大人本来也不定非要和您路啊……”
下人说完,本以为会被韩渊笑骂句“就你他妈有小聪明,给老子闭嘴”,可是等来却是沉默。他惊讶转头,看到韩渊目光依旧定在空无人草地上,许久才露出个苦笑。
“你说得对,他本来也不必等。是太自以为是,明明是自己主动贴上去,却还以为有份默契在。”
韩渊自嘲地摇摇头,向后仰在座位上。
“算啦。走吧。去会场。”
韩渊身边重用仆人都有个特点,虽然忠心,却不算机灵,大都心直口快。反而是和他自己个类型小机灵鬼们,那点哄弄主子伎俩往往因为班门弄斧,被韩渊眼看破,结果点都不受重用。
这位仆人对韩渊心是没得说,特别尽心尽责。只可惜他根本不会看眼色。若有外人在他不会乱说,但在韩渊面前,他向来有说。
他被韩渊骂句,不但没觉得该闭嘴,反而更加不吐不快。
“韩大人你别瞪啊!本来就是嘛……您和白大人又没有约好,都是你主动上门去接。可人家白大人,其实根本不差你这辆马车。人家也没说过非你不行吧?难道没你车,人家就不出门?”
车子突然晃,外面传来车夫勒马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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