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这是县里子民,他已经知道错,这……”
“老县令果然教化得方,张脸往这里摆,不用说话他就认错。”
韩渊微微笑,
“带走可以。他偷只鸡,应当判刑月,吃喝拉撒天个银角子。三两银子,您给付吧。”
无赖张大嘴巴——他见识少,见过*员都是脸道貌岸然,从来没见过这劲爆县令。
到底他是无赖,还是这县令是无赖?
其实偷鸡摸狗而已,真不至于当场打死(要不然,以前那些被气得嘴巴歪歪县令们早就将他们打死)。但是韩渊气势太足,无赖终究没敢再多说句,就地怂。
——怂就好办。
韩渊心想,就怕他不怂。这种又怂,又偏要装社会小无赖,最适合杀鸡儆猴。
来说,事情是这个样子。
在韩渊来之前,张老先生已经在县令位置上做好多年,从不曾收过分黑钱。可他每日除捧着本圣贤书哆哆嗦嗦地念,就连办案也是照本宣科。老先生自命清高,从不肯下到现场好好看看证据,更不要提动刑侦查。
但是他清廉啊。而且特别慈悲心肠——只要囚犯没有杀人放火,在他堂前大哭几声“还有八十老母三岁小儿要养……要改过自新从此礼义廉耻信奉圣人教条……”他就信。县城里面无赖都学会这招,将老实人们欺负得欲哭无泪。而时间久,老实人被逼无奈,也只好做无赖自保。
无赖太多,本县老实人都不够用。这些无赖就把主意打到邻县头上,天天去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等到有人来抓,就直接往自己县城跑——由于县城之间各管摊,这些县令又不好去老先生县城抓人。何况抓人也没什好处,送回老先生那里样是放。关在自己县城?难道囚犯养活着不要花钱吗?
这种僵局直持续到韩渊来到这几个县中个,接任县令那天。他行礼还没放下,就已经在大街上抓到个无赖。
然后无赖就被关在个笼子里示众。笼子边上竖个牌子——偷窃财物,本县不辞辛苦,代为看押。食宿费用自理,代看押费用个银角。
每次这个无赖喝口水、吃口饭,旁边费用都会加笔。就算他不吃不喝,费用样在长——代理看押费不就是干这个用?
韩渊生怕老学究县令不知道这件事,特意写封信送过去。老学究得到消息,大惊失色,赶紧来看。
见到自家子民被韩渊像关鸡崽子样关在笼子里,还挂着狗牌子,老学究眼泪都要下来。无赖更是比见亲爹都亲,差点当场跪下。
“大人!知道错啊大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他们都在家里等米下锅才出来偷东西啊大人!回去定要熟读圣贤书改过自新——大人,您带回去吧,任凭你处置!”
那无赖极其嚣张,叉着腰理直气壮对他说,
“又不是你县城子民,你凭什抓?送回自己县城里,们县令才有权审!”
韩渊呵呵声,大手挥,直接赏他串耳光,将无赖打得懵逼当场。
“你你你…你怎打人?”
“打你怎?你到老子地盘嚣张你还有理?你再敢废话句,老子直接打死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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