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每次你生气,都是手段有亏。错,哪里还有脸和你生气——只求你不和计较,气头过
韩渊睁开眼睛,看向白皎然。
“皎然,这久……你早就知道吧。”
“嗯,后来长大些,慢慢就猜到。”
“是吗。”
韩渊讪笑声,
下瞬,件带着体温外袍披到韩渊身上。额头上那只手替他将衣袍掖好,又回到他额头上,安抚般地摸摸。
“韩渊,你还记得吗?山神庙那场雨下整夜。第二天快中午,咱们才踩着满脚泥泞,从那庙里走出来。”
“当然记得。那次你真遭好大罪。你染风寒,烧到晚间才退。们第二天回去时候,还直在后怕。这次将你带出去真是太轻率,还好你没事,不然可怎办啊。”
“嗯。然后你就这让枕在你腿上。”
此刻,换成韩渊头枕在白皎然膝上。
着,他放松下来。方才那个瞬间警惕性提到最高点人不见,他依旧是那个病得要死不活韩大人。
似乎是潜意识里想法。他总要再证明,这个人总是属于自己——最起码,没有属于过别人。其实他自己回过神来想想,也觉得有点好笑。
白皎然那个人啊,清得跟水样。他还能为谁进翰林苑呢?自己这也是反应太过度。
韩渊甚至因为这瞬间应激反应,感觉到累。但更多是脱力般轻松。韩渊慢慢矮下身子,将脸枕在白皎然大腿上。
白皎然手覆在他额头上,那凉。
“原本也觉得,你早晚会猜得到。说句实话,还挺想看看你发现之后表情……可是你却没有。想你是忘记,或者压根没当回事……本来都做好你来找麻烦准备。道歉话都打好腹稿,竟然没用上。不过也是,你这人向大度,不计较旁人过错。”
白皎然笑,摇摇头。
“大度人是你。和你绝交那多次,指责你那多次,总是叫你下不来台……你倒是从没有跟计较过。”
“那怎能样。”
韩渊叹口气,
白皎然想起在牛车上,他枕着韩渊腿,韩渊也是这样单手摸着他头。他骨节分明手指搭在自己太阳穴上,有搭没搭地按揉着。白皎然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按摩,还是单纯不想将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他直记得韩渊对自己说话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笑,和几分自然而然珍重。此刻,他认真地替韩渊揉着穴位,指尖从他高挺眉峰上扫过。那时候韩渊神情却在他眼前闪过去,幕幕,叫他心里发颤。
“韩渊,其实那夜你告诉事,心里疑惑路。可是当时身边都是人,都没有机会问。”
“告诉你事?什事?”
“……那些书生之间,真会彼此替对方做那种事吗?”
韩渊心中动,句话瞬间冲到喉咙口,
——皎然,你手怎这凉?你冷?
跟这句话起下意识要做,是坐起身来,将自己外袍解下,盖在那人肩膀上。
可韩渊才要动,晕眩恶心感觉冲上天灵盖。他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是自己发烧才觉得那人手凉,却不是那人被冻到。
韩渊松口气,不再动。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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