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
照片是人像，半昏暗房间，男生手臂盖着脸。
手机碰到桌面，郁侃手指摁到开关键上熄灭屏幕。
“你偷拍
？”许恣垂下目光写剩下步骤。
郁侃偏头看他：“什
？”
反应过来可能在秋后算账，郁侃把手机盖
下去，说：“没偷拍。”
这个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因为爷爷奶奶睡眠时间很固定，至多晚八点半，他们就会结束这样游戏，然后晁云和邱阿姨会回去，许恣则视情况而定，高中以前，他甚至经常直接留宿在这里。
今天不会。
许恣效率很快，带来那张试卷在他手底下撑不过多久。最后
道综合大题不难，解题思路出来以后他留心注意下郁侃情况。
郁侃没有办法长时间安静下来做作业，通常写会儿就会停下来，喝口水，转转笔，或者转转手机，手边能摸到东西他都能摆弄下。
许恣速度逐渐放慢。
许恣走下床,靠到桌边拍拍桌子,郁侃走过去坐下等他讲题。
他粗略地扫遍试卷，批改过后圈出几道题，指着处问：“这题为什跳过？”
郁侃扫眼那道题：“差不多题写过三遍。”
许恣对那题看会儿,也想起来，类似题目出现很多次,郁侃也错很多次。
他边往下看别题边问：“那你会吗？”
郁侃奇思妙想不是天两天事,动不动就能整出让人摸不着头脑出。
许恣无语归无语,但是顿不对时间混沌觉睡醒起来并没有多大力气去思考这事该怎处理。
这种时候，郁侃只要顺着杆子嘴贫句赶紧爬下去，趁着许恣还有点困劲时候转移话题,许恣就算之后再想起来也懒得找他麻烦。
但是今天郁侃不知道怎地，盯着许恣发会愣：“没干嘛——”
他发愣不要紧，但是撑着许恣，重量半都压在许恣身上。
他大咧咧地把手机推过来：“挺好看，发给你。”
这意思是要删掉也可以。
递过去见许恣还在那道题上写，郁
厚壳手机不好转，郁侃手指长，也是夹着轻轻碰下桌子。
许恣余光看见点光亮，错愕地抬头看眼。
手机亮起屏幕停在屏保界面，郁侃估计是摁开来看时间。
许恣记得他屏保，原先是张深海背景，画面坠着只高高吊起瓶子，有点像手机初始自定义屏保界面。
他经常换屏保，那张水瓶许恣不久之前才见过次，现在就不在。
郁侃又看那题眼：“不会。”
许恣顿，木然地看向他：“为什不写？”
郁侃也看着他，撑着下巴笑声：“你上次说事不过三，再错次就送去跟达尔文见面。”
许恣直接往他肩上抽巴掌，讲完两题过后直接甩答案让他对着看，自己拿作业坐到桌子另边写。
晚上跟以往很多个晚上样平平无奇,许恣在郁侃这里写作业，晁云和邱阿姨在楼下陪爷爷奶奶打麻将。
许恣打断他：“下去。”
“哦。”郁侃膝盖下弯跪在床上,动作顿麻溜地爬下去。
许恣坐起来撑着头回神,郁侃抓着试卷玩手机，房间里隐隐约约能听见楼下打麻将声音。
好会儿，许恣朝郁侃伸出手：“试卷。”
郁侃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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