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顾沉绪养得久,早就忘记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顾沉绪样能够没有原则地原谅过分他。
楚昌瑞满皇宫打转,依旧没有排遣掉自己糟糕情绪,他磨着后槽牙,还是选择回敬他父后。
于是太子言不发地朝乾清宫走去-
西北边境传来捷报,李大将军平定戎族叛乱。楚愿坐在清晏房里满心欢喜,等却最后桩心事,过不多久他就可以退位。
而那桩心事主人跌跌撞撞冲进清晏房,像个窜天猴似火速奔到楚愿身边,猛地扒拉住青年
楚昌瑞捏顾沉绪这个软柿子捏习惯,但显然顾沉绪和他也是周瑜打黄盖——个愿打个愿挨。
顾沉绪接收到楚昌瑞愤懑,桃花眼跳,竟是背着手收戒尺,拱手为太子求起情来:“皇后娘娘,您瞧殿下手都肿,再打下去该怎执笔写字呢?”
沈斐之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瞥顾沉绪眼,沉潭般黑眸毫无波动,他冷笑声:“这是你靠山?”说完,他俯视跪在地上太子,“那你靠山可护不住你。”
“太傅,接着打。”沈斐之平时前方,东宫唯有那个方向可以窥见乾清宫角,“你若下不这个狠手,本宫很乐意效劳。”
顾沉绪自然是不敢把这个活交给皇后,他虽不明白皇后对太子气缘何而来,但他深谙太子脾性,知道这祸水必不是从天而降。
【身上痕迹,明明都是师兄留下。】
百草枯荣应有时,转眼已是霜降,册封国储大典也成两月前旧事。
瑞雪改名为楚昌瑞,名承周文王,为是沾染些圣瑞喜气,且昌与瑞二字属性都旺,能压下生辰八字不敌邪祟。
楚愿本来连太子字都想好,可惜太子年龄未到,暂不需要取字。
两月来,太子楚昌瑞由大晋皇后亲自教导,每逢宫宴,太子多得朝臣称赞,储君之名也算是靠自己本事坐实,不算是扶不上墙烂泥裹草包。
但太子怎说也是自己捡回来养大小孩。
顾沉绪胸口闷着口气,默默将背在身后戒尺亮出,迎着太子愤恨眼神,攥着殿下手腕,戒尺与皮肉相击,清脆响声充斥在整个东宫-
楚昌瑞气得发狂。
自打被小皇帝和他那个老不死皇后弄回宫后,他楚昌瑞就没过过天安生日子。尤其是那个成天冷脸沈斐之,打着教诲他名义动不动对他动用武力。
虽然他是故意做些小动作有意气沈斐之,但那个沈斐之都活多少年,还那小气巴拉。
在外人眼里,二位圣驾与太子小日子过得和乐融融。然而,事态迥乎不同,甚至朝着诡异方向行进-
东宫。
雍容华贵大红酸木椅上坐着大晋最尊贵皇后,冰冷坚硬砖地上跪着大晋最尊贵储君,储君俊白脸涨得通红,他伸出左手,原是左手边还站着他太傅——顾沉绪。
顾沉绪手执两指宽黑铁戒尺,换下任职那身道袍,取而代之是暗红色文官服制,桃花眼中惴惴不安,看向太子楚昌瑞红肿手心,欲言又止。
“太傅,接着打。”沈斐之膝上盖着层貂皮毛毯,墨丝垂在腰间,垂眼看少年抬高下颌对顾沉绪怒目而视,双目犹如有两丈熊熊燃烧火焰,恨不得把皇后帮凶挫骨扬灰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