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晏阑。”
旁边
护士长听到名字侧头看
他
眼，对接待护士说：“来吧。”
小护士听话地挪到旁，就看护士长隔着台子把张纸递给晏阑，说道：“最下面签个字。”
晏阑接过纸看眼，说：“这什
啊就让签？”
“卖身契。”护士长把笔扔到台子上
“你上次从四层掉下来也没这虚过……”
“那可不，住进医院礼拜你才来看，当然不虚。你再晚点儿就能追着你打！”
“翻篇！这事翻篇！”余森立刻止住这个话题。
“送你上去吧？”余森把车停在急诊楼门口。
“不用。”晏阑说道，“现在局势莫测，你自己小心。”
“什风格？查案子不要命就是风格？”晏阑叹口气，“可以不要命，但不能害别人啊……乔晨刚出ICU，苏行又进去，再查下去身边还有人吗？”
“你是不是有什想法？”
“没有。”
“你跟说说。”
长久沉默之后，晏阑微微睁开眼睛，问道：“你还相信刘副局吗？”
“你怎回事？真难受啊？”
“废话！”晏阑撑在水池上，“老余，麻烦你送回医院吧，是真不行。”
“呸！别咒自己！”余森把晏阑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说你小子是不是又长个儿？！怎感觉撑不住你？”
“那是你缩水。”晏阑把自己重心倚在余森身上，“从刑科所那边走，去跟王老打个招呼。”
晏阑扒在解剖室门口跟王军说两句话，就被余森塞到车里。他闭着眼睛靠在副驾上，说：“老余啊，被停职。”
“你养好伤再替担心吧！”余森挥下手，“走！”
晏阑穿过急诊大厅拥挤人群，走到走廊尽头电梯前，按下按钮。半分钟后，电梯门打开，他走进电梯直接按下20层。
“叮————”
晏阑径直走到护士台前，对护士说：“你好，来住院。”
“您好，这里是特需病房，住院部在三层。”
余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回去：“你信吗？”
“不愿意怀疑。”
“但你还是怀疑，对吧？”余森说，“乔晨车祸不明不白，刘副局说没接电话，但电话就是打到他办公室，有权限调取监控记录都得是主任以上级别，而能从系统里抹去痕迹只有几位局长，这事说不清。其实不止怀疑刘副局，现在是谁也不敢信。”
晏阑没再表态，又闭上眼睛，余森用余光瞄眼，皱着眉说道：“你真只是脑震荡吗？你还有哪儿难受？这不是闹着玩，你要是哪不舒服就赶紧跟医生说，别瞎扛着！”
“没事。”
“停职？！凭什？！”余森提高音量，“炸弹不是你放，人也不是你绑，你都把自己弄出脑震荡，不安慰鼓励也就算，凭什停你职？！”
“你小点儿声……”晏阑揉着耳朵说道，“出这大案子，是责任人，停职调查没毛病。”
“什叫没毛病？！停你职谁来查案？！”
“这地球又不是离就不转。”晏阑说，“正好也歇歇，乔晨还在医院躺着，是真没心思再查下去。”
“你怎回事？！这不是你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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