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阁虽然名字叫阁,但却是个小型院落式建筑群,外围没有围墙,太淑人居住正殿正对大门口,两侧则是宫人居住偏殿。
这会儿沈奚靖也没心思关注朝辞阁样子,因为个人正站在门口,满脸笑意看着他。
那是云秀山。
大半年没见,云秀山长得更高些,算起来,他今年有十五。
十五岁云秀山,已经有些青年样子,沈奚靖远远看去,才发觉自己表哥已经是大人。
如今见到这位,也算是难得。
那宫人见沈奚靖盯他发呆,不由笑。
“你是沈安乐吧,昨个内府人已经过来通传,朝辞阁那边管事叔叔已经打过招呼,姓祈,叫祁暮秋,你可以叫祁哥,昨日知你要来,修竹可高兴坏,”祁暮秋见沈奚靖脸疑惑,忙说,“哦,修竹就是朝辞阁姓云那位小宫人,你们道进宫。”
沈奚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表哥也被改名字,这宫里宫人名字反反复复都差不多,不是福禄寿喜,就是春夏秋冬,这轮用完,再用什梅兰竹菊平安喜乐之类。
修竹倒是挺好听,沈奚靖想到马上便要见到表哥,觉得身上最后那点难受都没,病下子全好。
人见到扫地颇专心,没注意到沈奚靖到来。
“这位小哥哥,可否替通传声?是今日来当值宫人沈安乐。”沈奚靖冲离他比较近那位胖胖小宫人说。
那小宫人倒好说话,抬头扫眼沈奚靖,便放下扫把往宫里走。
沈奚靖站在原地,盯着宁祥宫里枝叶繁茂菩提树出神。
永安宫制,先帝殡天,无子宫侍要迁居于城外皇恩寺为先帝带发祈福,而育有皇子宫侍,则会继续留在宫里,但要迁居宁祥居住。
他束发。
在平常大梁人家里,束发是孩子长大成人第道礼,要在家里长辈至亲见证下,由父亲给其束起全部头发,之后,还要去祖宗祠堂祭拜。
以云秀山曾经家世,他束发礼至少要宴请亲朋,他满头黑发也必是由他父亲云尚书亲手所束
这祁暮秋不止长得好看,声音也极好听,婉转柔和,听起来十分舒服。
沈奚靖跟着他在宁祥宫各处楼台宫室里穿梭,时不时跟正在早起打扫大小宫人们问好。
“宁祥宫前几年殁几位太侍,如今只剩下周太淑人,南宫太侍人与冯太侍人三位。三位太侍住处都不挨着,朝辞阁在最靠正门地方,你且记好路。”
祁暮秋人倒是不错,虽然长得精致冷艳,让人误以为脾气不好,但实际上,待人接物却很温和,和他声音很搭。
从侧门到朝辞阁也并不远,祁暮秋三言两语给他介绍完宁祥宫情况,座院落便出现在沈奚靖眼前。
所以,这座偌大宁祥宫,虽没有锦梁宫气势磅礴,宝仁宫荣华富贵,慈寿宫精致气派,却殿阁繁多、安宁祥和。
只眼,沈奚靖便喜欢上这里。
不多时,那个胖胖小宫人跟着个二十来岁大宫人走出来。
待沈奚靖看清楚那人容貌,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来宫里这三年,还从未看到长相如此出挑宫人,今上还未大婚,也没采选,所以他们这批扩选入宫宫侍大多长相都还过得去,特别好看不是没有,但是沈奚靖是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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