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李暮春,解下他身上管事印,但凡做宫人做到管事,都会有枚这样表明身份官印,李暮春也有他自己。
“暮春,你先冷静下,拿着印,去宫人所直接找魏总管,告诉他这里发生切,记住,要快。
“啊!”这件事情发生太快,直到那个小宫人受惊吓,尖叫出声,沈奚靖才猛然回过神来。
那小宫人当时离明远最近,这时被溅身血,正瘫坐在地上,吓得直叫。
这屋里,路松言和李暮春是从来没见过死人,此时已经浑身颤抖,宋瑞见过,但人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也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那刺鼻血腥味疯狂窜进沈奚靖口鼻之中,沈奚靖觉得难受之极,他想要吐,又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对劲。
他想起小时候许多事情,想到那些死在去上虞路上伙伴们,想到无奈病死在上虞徐海,他十几年生活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死亡。
谢遥时候却很随意,你甚至出错误,这样来,无论你杀不杀他,结果都是样,那你又何必多此举?还有,你到底是怎给谢淑人宫里下药?”
他连问很多问题,明远都认真听着,脸上笑容也从来不变。
直到沈奚靖讲完,他才说:“沈奚靖,原本见识过苏容清和谢燕其那些蠢货之后,觉得你们这些所谓宫侍都差不多,没想到,这屋里,你和宋瑞倒还有点脑子。”
沈奚靖和宋瑞对视眼,都没说话,路松言对他也把自己算作蠢货完全没反应,他只是很紧张看着明远,仿佛他现在就要杀人般。
明远径自说这话,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
沈奚靖以前并不怕血,他是看着血色长大,他从来不会惧怕这些。
可是今天,当原本活生生明远突然倒在他面前,当那些浓重血腥味浸染着这间屋子,沈奚靖突然发现,他开始惧怕这些。
他觉得胃里有什东西想要宣泄而出,他想要大口呼吸,但是每次,吸进来,只有更多血气。
沈奚靖只能靠坐在椅背上,用双手捂着嘴,什都无法说。
这整个屋子里,只有张哲还很冷静。
他又说道:“第点,杀不杀他,结果都样,为什不拉他给垫背,反正都要死,让他提早下去陪,不更好吗?第二点,谢燕其那宫里小宫人都笨笨,谢遥也很蠢,从御膳房领回来晚膳就扔在厨房,管都没人管,说实话,他们配殿墙头随便就能跳进去,锁门根本多此举,当时只是想潜进谢遥屋里给他下点迷魂药,结果发现他们厨房个人都没有,就想,稳妥点比较好,就给他们都下。”
明远这串话说完,好像是松口气,沈奚靖正想问他谢燕其吃食物里有没有下特别药物时,明远突然说:“你们都问清楚吗?问清楚,早点办事。”
宋瑞愣,说:“你要办什事?”
明远冲他们笑笑,他其实长得不错,笑起来也很温和,但配上他说那些话,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他又道:“好早点去找谢遥。”
他说完,突然从袖中拿出把匕首,明远动作利落,沈奚靖只觉得眼前阵寒光闪过,刀起刀落之间,只听“嘭”声,明远已经倒在片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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