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璧宫到慈寿宫不算太近,沈奚靖被重重宫人围着,只能看到其他宫所都紧紧关着宫门,整个宫道上此刻个外人都没有,只有他们行人沉默往慈寿宫行去。
阵暖风拂过,带来阵阵桂花香味。
谢燕其突然道:“去年八月十五中秋宫宴,做盏宫灯呈上,圣上十分喜欢,赐心灵手巧四个字,那日桂花也是这样香。”
沈奚靖心里
就着帮沈奚靖穿衣服功夫,张哲把个瓷瓶塞进沈奚靖手中,沈奚靖不动声色,只是扭头问谢燕其:“燕其,步错步步错,今天你出面把请过去,那便再也不能挽回。”
谢燕其笑笑,看起来却十分凄凉,他道:“早就不能挽回,进宫第天起,便身不由己,如今,只不过为自己挣个活路。”
沈奚靖叹口气,说:“总管可以跟着去吗?”
“不可以,”谢燕其摇摇头,“太帝君说,只叫你人去。”
沈奚靖握紧手里瓷瓶,沉默跟着谢燕其出双璧宫宫门。
日子还要糟糕,他淡淡站在双璧宫正堂里,沈奚靖坐在主位上,也在看着他。
“说起来,们当初谁都没有想到,最后胜利,会是你。”谢燕其说。
沈奚靖笑笑,接过蒋行水递过来八宝茶抿口,道:“就连自己,也都没有想到。”
是,如果不是这次南行,他根本想不到,也根本不会相信,原来穆琛早就属意让他做帝君,原来穆琛早就把他放进心里。
谢燕其看着他,现在沈奚靖跟以前已经完全不样,他更高,也更胖些,看上去十分精神,并且,他就这样悠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上,好像他是主位般。
出宫门时候,沈奚靖回头看眼,此刻天光大亮,他看得十分清楚,道灰色身影正匍匐在他双璧宫宫墙之上,正对他做着手势。
沈奚靖知道这是穆琛派来保护他侍卫,心里便安定下来,回过头来,昂首挺胸看着前路。
门外,是乌压压片灰衣宫人。
大多年纪在二十多岁,从他们衣服看,下三局人偏多,柳华然掌管内宫将近四十年,不夸张说,宫里多半宫人都是他人,他想请沈奚靖过去,沈奚靖就得过去,不能说个不字。
如果他还是个人,沈奚靖或许会抵抗下,但如今他身上还有个小,也只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虽然不解柳华然,但穆琛解,他相信穆琛定会有办法。
不,不是好像,他已经是主位,这宫里,除太侍们,就只有他个从品侍人,唯个主位。
谢燕其眼睛暗暗,他手在宽大袖子里紧紧攥住,说:“太帝君吩咐请你去慈寿宫坐坐。”
沈奚靖心中凛,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看眼站在他身后张哲,吩咐蒋行水:“行水,去帮找件外衫,见太帝君可不能随随便便。”
蒋行水想要说些什,但张哲却只让他进屋拿衣服。
刚才是他放谢燕其进来,他看清清楚楚,此刻在门外,到底有多少人等着压沈奚靖去慈寿宫,这个时候,穆琛可能会在外宫处理奏折,远水救不近火,既然不想让他们用,bao力把沈奚靖请过去,那还不如直接去慈寿宫看看,柳华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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