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支支吾吾：“看情况吧。”
“看什
情况？”
“你这小孩，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是不是？”李渝嘿
声，过会儿別开眼睛，盯着湖水，“等你高考完，到时候再说。”
宋唐坚持地看着他，李渝教过他，答题纸上
作答要写得清楚明确，不能含糊其辞，他记得很清楚。
“那就是可以？”
宋唐就学李渝，做假笑表情，露八颗牙齿。
李渝被气笑，作势要拧他：“你现在翅膀硬啊？跟
作对？”
宋唐躲下，又盯着李渝：“反正和喜欢人分到条船上。”
说这话表情有些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李渝瞬间变成哑炮，手停在半空中，硬生生给收回来，攥紧背在身后。
宋唐垂下眼睛，隔会儿继续看他。
眼角下垂，好像当真受什天大委屈似，眼睛专心致志盯着人时候，显得十分深情，李渝有点扛不住：“消停点，明天早起去划船。”为防止心软，他故意不看宋唐，“再不睡明天直接把你送回去。”
这下终于好睡。
第二天李渝把课都翘，带宋唐去北海公园，二十块钱交押金，租条鸭子船。划到湖心，把浆丢，随波漂流。
李渝想起小学组织春游：“们小时候，班级组织活动来这划船，大家都想和喜欢女生分到条船，可惜永远都以失败告终。”
得别人过得好，咱们乖孩子，不能跟这种人交朋友。”
宋唐点点头。
李渝眉开眼笑：“真听话诶。”又伸出手掌，手心朝上晃晃，“来，握手。”
宋唐：“……”
李渝脸逗小狗开玩笑表情，可是宋唐觉得自己好像永远无法拒绝他，于是把手搭上去。
好像过很久很久，他终于等来李渝回答。
“……嗯。”——
久等久等！
“那什……分就分到条船上呗……”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什屁话，“跟有关系吗？”
宋唐眼睛罕见地露出点算计后狡黠，他笃定说，“你笑。”
李渝气急败坏：“你哪只眼睛看见笑？”
宋唐不理他，接着问。
“高考完后还能和喜欢人起划船吗？”
宋唐突然问。
“你那时候有喜欢人吗？”
李渝翻个白眼：“小学连性别意识都不健全，男女全当哥们处，当时看他们小学生眉来眼去觉得自己特成熟特理智特酷炫。”
宋唐被逗笑。
李渝说：“你还是多笑笑好看，小孩成天绷着脸，装哪门子苦大仇深。”
“嗯，握手。”
尴尬对象瞬间调换，李渝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烫，像被轻微电下，他立刻把手收回放到背后。
“走，带你去看博雅塔。”
晚上宋唐顺理成章地在李渝出租屋住，室厅格局，李渝准备抱着毛毯去沙发上凑合几晚，宋唐站在床边没说话，时不时抬起头瞅眼李渝，面无表情脸倒十分委屈。
李渝被瞅得发毛，揉下宋唐刚吹完半干不干头发：“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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