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曾经以此为由,哄骗着女儿多给他打电话,等女儿说爹地想跟你说两句时候,杜哲却转口风,说爸爸在忙,不说。或者是想他时,让杜伊柔给他发个视频电话,镜头转到他时,他正表情僵硬地想say个hello,杜哲便立马说着柔柔举高点,爸爸看不见你。
柔柔听话得举高高,镜头巧妙地偏离他,于是他笑容凝固,想说hello就僵在半空中,上不来下不去,像锤子砸到棉花里,再用力也没有回应。
后来杜哲给女儿买儿童手表电话,于是两个人电联基本等于零。
他中途拐着柔柔去市场买许多菜,明明知道他只是来吃顿晚饭,依然恨不得将整个冰箱塞满,往日他厨艺还算过得去,手脚麻利便能做出桌好菜,可现在只会做儿童膳食他
庆幸自己五年前坚持把她留下来。
他也跟女儿撒娇:“当然想你咯,为见到柔柔,都路跑着过来,衣服都湿。”
杜伊柔捏着他小脸蛋,黑亮眼珠子似精灵地转,嘻嘻笑道:“好乖阿,但知道爹地最想爸爸啦!”
听到她提起杜哲,苍凉由心而出,颗心咚咚地跳,他极力按捺,与杜伊柔调笑道:“嗯哼?这都被你发现啦?”
“告诉你哦,爸爸今晚说要过来!”
涂佐柘在文本上敲上最后个字点击“保存”,几次地来回望着电视柜上时钟,保存进度条依然慢慢悠悠地像个已近晚年老者,待他换身衣服出来瞧,文本保存还停留在85%岿然不动。
他也拿这个有年代感笔记本没办法,只好边焦急边等,鼠标上小圆圈消失后迅速将文件发给编辑,也不等他回馈便合上。
快要散架笔记本缓缓地喘口气,风箱震得桌子上水杯都在摇晃,女儿在脱落显示屏上贴圈粉红小贴纸,稍稍碰就掉半圈下来。
他用力按着稳固,再暗地里给它个飞吻。
这可是他吃饭家伙,可不就得宝贝着。
话里话外尽是兴奋。
杜伊柔抬起幼小手腕,示意他望向儿童手表电话上显示连串数字。
这串数字他早已烂熟于心,早年间他想念杜哲时,经常不分时候地打过去,每次嘟嘟两声就被挂断,个“忙”字就跳在屏幕中。
后来,连“忙”字都懒得回。
虽然杜哲对他爱搭不理,但是对女儿杜伊柔倒有求必应,无论她打过去时,他是在世界各地开会,还是正在进行重要谈判,都会先安抚女儿,哄哄,说自己待会再打回去。
路小跑着到女儿幼儿园门口,擦着额头上汗水,暗暗想着幸好自己腿长,不然女儿又得在门口哇哇大哭,凄凉得就跟天塌下来样。
“爹地!”
这心肝宝贝小乖乖跳跳地蹦出来,今天没有气鼓鼓地嘟着嘴,看来心情不错,他立马响亮地应声,蹲下来等个小肉球冲进自己怀抱,满满奶香在鼻子跟前打转。
“爹地!天都没见到爹地,好想爹地呀!爹地想不想!”
糯糯嗓音惹得他心都融化,小肉球直拱着他怀抱,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情人,他上辈子得存多少福气,五年后才有这个个活蹦乱跳小肉球哄得自己在贫瘠无趣生活里添几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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