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
杜哲说道:“爸爸给柔柔绑美美小辫,待会带你出去跟希希阿姨吃饭。”
涂佐柘夹着秋葵筷子松松,咚声,筷子便掉到滚烫水里,荡起水花烫得手背片通红,焦急地徒手捞筷子,烫通才晓得自己真笨。
他连忙用勺子将筷子捞出来才将手背放到水龙头用凉水冲着,几个巨大水泡迅速在手背占据地盘,哗啦啦水赶不走滚烫凉意。
杜柔反应颇大,脚丫子跳起来,嘟着嘴巴,漆黑如墨双眼瞪着杜哲:“爸爸,每次回来爹地都会给你做好多好吃,老师教们要尊重粮食,你今天不能走。”
杜哲没当厨房里动静是回事,满身心被她吸引住:“尊重粮食?”
时之间竟手忙脚乱。
等他做好菠萝咕噜肉、莲藕夹肉端在桌子上,柔柔靠着凳子蹭蹭地往上爬,他十分满意地瞧着,对两人体育细胞遗传十分自信,杜哲可是多项体育项目冠军,他嘛……他不自然地怂怂肩,他跑路倒也算得上是挺快。
他正要竖起大拇指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声响,杜哲开门进到狭窄客厅,眼便见到他宝贝女儿站在高高凳子上倾身向前,脚底还穿着袜子,万打滑后果不堪设想,连忙路小跑捧住这个肉肉心肝宝贝,眼里又是心疼又是责怪,“柔柔,下次不许这样。怎都没人看着。”
涂佐柘面心里说着这大个人活生生站在门口,他却应要装作看不见,真想骂他眼瞎,可又怕那双漂亮眼睛真让自己给骂瞎,只好生生忍住脱口而出话语,面忍不住替自己开脱:“她经常这样,没事,在旁边。”
明明说好等他来,自己气势要杠杠,可是等他真站在面前,许久没听过低沉嗓音在耳边那轻轻吹,整个人都瘫成腔春水,甚至还起生理反应。
涂佐柘也捂着烫伤手背走到门侧偷听。
杜伊柔下巴抬,骄傲地像只漂亮小孔雀,杜哲是她今日演讲唯听众:“爸爸不吃,爹地个人能吃七天,菜都坏哦,坏就不能吃,柔柔也吃不这多,不就得扔吗?扔就浪费农民伯伯劳动,老师说,不能挑食,要尊重每颗粮食。而且,柔柔想吃爹地做饭哦,爹地说外面做不干净呢。”
涂佐柘正喜滋滋地想着杜伊柔真是神助攻,没枉费他当年在医院里大出血,生两天夜才生下来小肉团,现在都晓得要替爹地争取让爸爸留下来。
杜哲若有若无地望着厨房方向,磨砂玻璃透出人影在侧,淡淡道:“那们打包带走。”
杜伊柔似是没反应过来,只晓得爸爸坚持要走,小手掌使劲儿给涂佐柘信号,眼睛向着涂佐柘眨呀眨,眨出光来,焦急得要命。
……小说都不敢这写。
脑子里猛得浮现两人在厨房里纠缠身影,他羞红脸,连忙拿着锅铲捂住慢慢后退,抑制思念引出情欲,说道:“饭还有会儿就好。”
杜哲好似没听到他说话那般,揉揉女儿柔顺头发,与她继续说道:“下次不要这样,摔倒怎办,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柔柔笑嘻嘻:“爹地不会让摔倒。”
涂佐柘烫着秋葵,笑得眼睛都瞧不见,女儿果然没有白养,关键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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