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见爹地脸色苍白,立刻止住哭声,蔫蔫地抱着他,递出小瓶牛奶,咬开吸管伸到他嘴边:“爹地,喝哦。”
被柔柔烘得暖暖牛奶入到口里,甜得腻人,三两口吸完以后,双手才没方才抽筋似抖动,神志也清醒些,自然而然便望向沉睡杜哲。
车窗外建筑与绿景晃而过,世间充斥着浮躁空气,而他容颜平静得格格不入,刚毅线条被柔软光笼罩,长睫投下光影稀疏,鼻挺如峰,尖如钩,三分之二唇瓣平缓,两颊泛起不自然红。
很多年前,涂佐柘也亲眼见过杜哲过敏。
那时他还是个腰间有着赘肉小胖子,人生中还未经历过大起
女孩儿就是爱哭,也不知道几岁才能改掉这毛病。涂佐柘懒得多说,应付道:“爸爸烫烫……哎!车来!柔柔你往后面站点。”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侧过身体抬头问:“老板,哪里去?”
有过多次因为医院太近而被拒载涂佐柘立即打开车门,在后座位处放下杜哲系好安全带,再带着囡囡绕圈坐在后座另边,三个人都坐好后才喘口气:“去第二医院。”
出租车司机表情略微不爽:“要50块哦。”
涂佐柘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着哈哈陪笑道:“不懂,不知道,你打表,按表来。”
,托紧他屁股往上掂掂,顺道吃他豆腐,拽拽,腰包又掉到屁**央,可是上次去医院束紧长度明明是刚刚好。
他无暇顾及,咬紧牙关低声对还在哭柔柔说道:“帮爹地再往里面扣格。”
柔柔正玩着鼻涕,抽抽嗒嗒地往里面束紧,涂佐柘双手托紧杜柘臀部,对她说:“柔柔锁门,向左两圈拔出来。”
柔柔照做,嘴里咬着吸管,奔跑着去按电梯,捏紧便便头玩偶角,拽着涂佐柘裤子走。
涂佐柘觉得裤子被她扯到跨度最大中央,幸好上衣长度足够遮挡,不然让人家看见他破洞内裤,多丢人阿!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瞄眼:“打表要60哦,不打表便宜。”
统共就几公里,出租车司机这是狮子大开口,涂佐柘力气已经耗尽,嘴角还在扬起,眼神涣散望着前方,半晌没有回应。
出租车司机僵持不下,启动车辆。
涂佐柘阖眼忍住天旋地转,隐隐作痛腰被柔柔和椅背双面夹击,药膏味道散发在狭窄车厢,柔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地将便便头凑到鼻子下面,双手搂紧抱会儿,安抚下自己又继续哭。
涂佐柘见她也发泄得差不多,便哄着她:“好,柔柔,收住。”
两父女冲出电梯门到小区门口拦出租车,涂佐柘持续往上掂掂,手托紧杜哲,空出只手扬手示意。
杜哲搭在他胸前双手渐渐收紧,鼻子还跟狗似往他脖颈边嗅,轻轻呼气喷洒在耳边,涂佐柘浑身僵,身体差点软掉,眼前又阵黑,更特焦虑,杜哲这是真晕得三魂六魄全去见阎王,要是醒着哪会如此亲昵。
柔柔吸溜着鼻涕,抱着便便头玩偶,无辜大眼睛盯着他:“爹地,腿酸。”
涂佐柘边招手边安抚道:“上车给你揉腿,这会儿爸爸不舒服,咱们得照顾他。”
不提还好,提又抽抽嗒嗒:“爸爸为什这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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