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过你,不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明明是你当着她面脱衣服阿。
这句话并没有机会怼回去,因为电话已经挂掉,临挂掉之前还听见柔柔直管他爸爸要手机,但如果现在立刻打回去,那边肯定以各种借口为由不接。
他胸口堵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药
“唔,不知道阿,希希阿姨每天有来帮他看,听说胸|胸旁边还有点吧。”
涂佐柘握紧手机姿势顿顿,凉意蔓延四肢百骸,捏着两床被子边缘,裹紧瘦弱发冷身躯,只敢露出角苍白脸颊。
这些年来,杜哲伴侣换过不少,但汪希确实是发展得又快又稳定个,提不到二十次,就已经能到达“坦诚相见”程度。
身为个曾经血|气|方|刚男人,当然知晓成年人世界少不那档子事,生怕柔柔看见少|儿|不|宜东西,叮嘱道:“柔柔阿,他俩旦亲亲或者看见什奇怪事情,你就走远点,不要做电……”
那边手机明显被夺,伴随着声低吼:“涂佐柘!”
“真吗~~爹地~~~想你~~爹地爹地~~在这里,你在那里,什时候来接呀?”
忽略掉柔柔毫无逻辑话语,涂佐柘突然乱入余光中《乡愁》里“后来啊,乡愁是方矮矮坟墓,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
在想啥呢?扫去脑子里乱七八糟思绪,安抚即将要闹柔柔,出声便是厚重鼻音:“爹地感冒呢,传染给你才要完蛋。”
“什玩蛋,蛋好玩吗?”
“嗡嗡——嗡嗡——”
谁大早扰人清梦阿?!明明都快跟杜哲亲上,哭。
褪去血色手从两床厚重被子里伸出,往柜子上摸索正在震动手机,手背上粘贴胶带翘起,烫伤愈合血水沾染在脱落半纱布上,指骨清瘦没丝活力,指尖微微发着颤。
“爹地,爹地,爹地,你什时候接回家呀!”
“爹地,爹地,爹地,你感冒好点没呀?”
——灯泡。
尚未吐出两个字,被脆生生吼回肚子里。
谁能想到跟闺女说话旁边还有人听着呢?这吼便惊得扯痛本就绷直腰,嘶嘶地吐着微弱气息缓解疼痛,心只想着完蛋完蛋,隔这远都能感受到怒气腾腾。
他往棉被里缩缩,杜哲这是真气得不轻,虽然他真不知道又做错什。
他犹豫答道:“哎……是……”
涂佐柘寻思着得提前买个奇趣蛋迎接她回来,敷衍道:“好玩好玩。”
“爹地~~~”
“怎?”
“爹地~~~你声音真好听~”
闺女喜欢听他鼻音,敢情是想他天天感冒?配合地打几个喷嚏,听她个劲儿撒娇,摸着早已酸疼发胀老腰,他问道:“爸爸过敏消吗?”
“爹地,爹地,今天老师给两个小红花啦!“
……
是柔柔甜蜜轰炸。
涂佐柘保持原本姿势侧躺无法动弹,背部缝针旧伤鼓起,又疼又痒又不敢抓,头晕脑胀地往嘴里塞两颗糖,任味道在舌尖肆虐,头昏脑胀找回丝清明,将手机离得远些屏气咳喘,顺气后才放回耳边。
忍不住跟他小宝贝撒娇:“本来还没好,现在柔柔打电话给,全都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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