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用力地往上蹬,手肘撑着床垫挪动,尾椎骨片片地疼,挪阵得缓会儿,满头大汗地靠住身后软垫,狠狠地喘着粗气拼命集中注意力。
——流失沙漠缺水旅人,景象渡上滚烫热浪,身躯干涸榨不出滴湿润液体,而前方不远处杜哲,左手瓶冰冻矿泉水,右手个草莓镶嵌小蛋糕诱惑着他清醒。
有水,有食物,还有杜哲。
他自然而然地眉开眼笑,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是他低血压低血糖惯用醒来办法——有时候他怀疑当年护士骗他,输血到底有没有进到他身体里,不然为啥还是这晕。
前几天煮好水斟酌着量倒入杯中,在嘴里含住暖会儿,掌心里加倍药量就着水吞进去。
“明天给你行不?今天……”涂佐柘说每个字都冒着热气,身上却冷得要命,忍住腰疼及发热哆嗦,连连向他保证,“明天定给你。”
编辑听见连串咳嗽,问道:“你病?”
涂佐柘接连否认:“没有。”
编辑不耐烦道:“行吧,你不行就告诉,会找别人。”
涂佐柘紧张道:“别呀……”
味就这顺着这股气冒喉咙,比干吃黄连还苦嘴巴失去说话能力,忽冷忽热身躯憋屈,皱紧眉头地握紧已经挂掉电话。
要怎样才能让杜哲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人?!在线等!急!
“嗡嗡——”
他秒接通,小心翼翼:“柔柔?”
“什揉揉?你昨天发给四五篇更新剧情都乱套,今天更新你打算怎办?唉,你再这样是要扣钱,前两天又因为你家小孩生病断更,只能把你写分两段,本来今年全勤奖是台全新笔记本电脑,今天还有个广告软文想找人写,下就想到你,你不能……”
电脑处于休眠状态,文档中还有今天存量,昨晚在写篇警匪在案发现场斗智斗勇戏码,可他感官虚弱,实在写不出攻受合作无间如钢铁般坚强身躯,果然,编辑反馈大家都在吐槽这标题有误,不如叫虚弱二人组。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只好答应会好好修文。
高烧至39度8身体,手指稍微动动便
编辑为难道:“上面也有老板,你总这样,也不好交差。”
涂佐柘咬着嘴唇,艰难道:“今天给你,要晚点。”
编辑似是不忍心:“这样吧,你今天改两篇,去跟老板说说。”
涂佐柘连忙道谢:“好好好,谢谢。”
明显肿起腰部挪动不分毫,但答应别人事情定要做到,更何况编辑话犹在耳边,人嘛,再美好理想都得败在现实,总是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编辑永远都是接通就噼里啪啦自个儿说,看来是对他手机电量十分解。他猛吸口气,缓过许久黑暗,被砂纸磨砺般沙哑声带,伴随着咳嗽浓重鼻音:“待会给你改。”
编辑语气凝重:“现在都晚上七点,你改,你今天还没给呢!”
什?!
他忍着腰疼双手顶开被褥,圆圆脑袋从中冒出,从门缝里延伸出光亮低暗,两眼抹黑,凭着记忆费劲儿转动着台灯按钮,昏暗色彩在眼中渐渐亮起,台灯下自带闹钟时针果然指着七。
完,要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