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洗过澡后,身清爽,高烧退得七七八八,浑身神经末梢都亢奋着。
盥洗台上镜子亮着寒光,反射出人影眼皮浮肿,面色与嘴唇样苍白,两颊在骨架下深深凹陷。他扒拉着自己头发,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去染个黑发?不过看起来像奶奶灰也算是在潮流前线。
他想,再过十四个小时,就要和晚上才发过脾气杜哲同坐在桌与旧时故友叙旧,也许两个人还要装几年没联系过样子。
担忧会睡不起,干脆起来收拾自己。
剃干净杂草丛生胡须,用剪刀对着镜子剪去过长刘海,抹上千百年不用次发蜡,比出个标志性灿烂笑容。
疼得勉强,多艰难才更新全部文,甚至还预留今天份量,如果没有睡过头,他今天是可以顺利交稿。
结果,又被批。
手指放在嘴边,狠狠咬下,咬出知觉便快速地敲击键盘,将错误篇幅修改后迅速发过去,嚼碎两颗糖,含住口水,继续码完剩余两篇,为表决心,在编辑最低要求下增加篇。
凌晨五点,敲击下最后个字点击发送,五指微微地张开,指骨上布满交错牙印,想下床休息会儿,软软腿沾地就软,血液畅通麻感在小腿肆虐,无法弯曲腰不仅疼,现在还增添无法言语酸胀。
现在定下雨,而且是很大雨。
嘿嘿,真帅。
拿这条老腰就敢保证,外面定在下猫下狗——老腰新增天气预报这种新功能,归功于长期住在潮湿楼,瓷砖总是冒着密密麻麻水珠,天旦下起雨,他觉得在里面划船都行。
没办法,楼租金最便宜,穷二白他没有选择权利,双腿和腰都因此染上风湿,到下雨天就玩命地酸疼,甚至为两天夜难产添份力。
直到柔柔即将出生时候,他不敢拿柔柔未来健康开玩笑,揣着八个月微挺肚子,举搬上阳光普照七楼。
房屋坐南朝北,阳台正正向阳,延伸出地暖意,他光着脚踩在阳光下,站在阳台处伸展四肢,懒洋洋地任由余晖沾满身躯,柔柔也在肚子里给力地顶两下。
他笑着点两下肚皮鼓起块,心里明白,她喜欢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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