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控制不住想睡觉,也要开着昏暗小灯,牢牢地盖着棉被抱紧柔柔,半夜里浑身抖地惊醒,频繁地起床以确认铁门已经反锁,光锁就上十来道,道连着道,钥匙也定要藏在找不到地方,不能再跑去天台。
偶尔他抱着柔柔在阳台晒太阳,却发现往日喜欢大阳台,阳光不再是刚入住时暖洋洋,沾染皮肤上焯烫温度,像个白天出行吸血鬼,失去血色皮肤彻底,bao露在阳光底下,皮肤滋啦滋啦地冒着烟。
下刻正义使者就将罪恶他燃烧成灰烬,毫不怜惜地丢入地狱火焰。
杜哲也许还会补上句,他这样人,不配留个尸。
他赶紧缩回屋里,发现自己开始畏光,白天再也不敢出门,拉紧窗帘躲在后面,仅有购买柔柔食材才迫不得已出门,周挑天夜晚,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像个只能在夜间觅食老鼠四处逃窜,鬼鬼祟祟地到即将收摊市场购买食材后,火速回到黑不溜秋洞里才最安。
好几次涂佐柘从恍惚中醒来,坐在隔着铁栏高高台阶边,睁眼只见楼下高叠楼房,在暗夜中俯瞰城市渐渐熄灭万家灯火,脚下轻飘飘踩着薄云似,舒缓风萦绕在身边,被掏空扔掉心,犹如悬空晃悠着脚,踏不到实地。
柔柔搂着他脖颈哭得撕心裂肺,小手用力拍打着他后脑勺。
所有人性弱点,bao晒在初升东方曙光,耳边有许多声音喊着让他跳下去,叫嚣着他活下去还有什意思。
但他恐高,怕死,懦弱,去死也是不容易。
风过不留痕,却冷得他浑身震,如梦初醒,被悬空脚下虚浮吓得半死,头晕目眩地转身迅速放下柔柔,遍遍地捏着她脸颊说着对不起,担忧她留下心理阴影。
杜哲开始定期从广宁市过来黄石市,大概是周中某天,见着他面色如常笑脸相迎,大夏天却穿着冬装裹得严严实实,家里无丝光亮乌糟糟。
涂佐柘刚开始还会期盼着他来到,准备好大堆解释,杜哲却不会再听他辩解,心情好就回问句你以为这样你就摆脱得你们之间关系?心情不好就眼里放着冷箭告诉他,自己只是纯粹接柔柔出去玩,别什,请他都不要再想。
等柔柔回来后,涂佐柘会穿着长袖,目是掩盖住手臂上是不知何时被剃须刀刮伤血痕,听着柔柔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与杜哲重逢之前,吃得好,睡得香,即便杜哲竹马白基禹差人来给过预警,多次警告不许他再踏足广宁市土地,并且直截当地告诉他,杜哲永远不会原谅他。
但他还是相信,杜哲回来定会找他,只要他相信自己,即便有误会也能说清,之前事情会笔勾销,于是独自照顾柔柔,也不会觉得日子有多难熬。
被杜哲定罪判刑以后,高耸信念轰然崩塌,整日里想着如何开脱自己罪名,才能让执拗他改观,他只想两个人好好在起。
整日里绞尽脑汁,想得灵魂出窍精神恍惚,也敌不过杜哲坚如磐石决心。
于是他不再想着如何开脱罪名,无法得到杜哲原谅与救赎,只能想尽办法自救赎,例如恐惧黑夜不敢睡觉,敲着键盘勤奋地更文,熬宿宿通宵,熬成人见人爱瘦版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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