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秒回“好”,依照记忆里食谱,给柔柔做儿童膳食。也许是太久没进厨房,厨房里扑鼻而来油腻让人窒息,抽油烟机呼呼地响,掩住胸口无声干呕,处理生肉时眼里氤氲雾气,看不清楚,刀下去,差点切掉自己手指。
段时间不做饭就退步到这种地步,悲哀。
给柔柔做完饭,便好像吃肚子油,什也咽不下去,吃下去也会呕得喉咙出血。他头昏脑涨地跪在地上,摸着肚子里
柔柔握紧涂佐柘手,两人起刷牙洗脸。经过夏令营锻炼,柔柔已经连刷牙洗脸这种小事都无需让人帮忙,放学回来写完作业,会帮涂佐柘打扫卫生,沙发上枕头叠得整整齐齐,还会帮杜哲洗菜打下手。
涂佐柘望着她摇摇晃晃小脑袋,不由得感叹,闺女是真长大。
煎好蛋饼散发着热腾腾烟火气,保温杯里有热好牛奶,碗里有两三颗五颜六色水饺。涂佐柘掀开盖好保温盘子,水蒸气沿着盘子边缘沾满指尖。
盘子还是温,杜哲是不是没走远?莫名预感,未来段时间会见不到杜哲。
他拍拍自己脑袋,想什呢,怎可能只有段时间。
当天晚上,知道答案涂佐柘,非常自觉,用五分钟时间麻利地收拾好仅有物品,股脑地塞在塑料袋里面,随时等待杜哲逐客令。
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杜哲房门紧锁,但从鞋柜处换置下来拖鞋看来,他大早便已出门。
父亲出狱,他该是高兴。
想到这里,涂佐柘唇角含有若有若无笑意。杜哲高兴,他也会高兴。
六年时间晃而过,杜哲父亲总算出狱,这几年只要手头宽裕些,他总会往狱中杜呈叙账户汇些钱,为杜呈叙在狱中生活给予些许经济支持,盼着能减少点罪恶感。
柔柔乖乖地吃小块蛋饼,吃水饺时眼睛盯着涂佐柘,义正言辞地说道:“爹地,剩下你要吃光哦。”
涂佐柘比个OK姿势,狼吞虎咽地将光盘行动执行到底,杜哲做饭,吃顿少顿,必须得多吃!自觉得很,根本不用柔柔提醒。
送柔柔到幼儿园,在电脑上预约医院。掰着手指盘算日期,医生说手术后恢复需要三四天时间,恰好过几天国庆节杜哲要带柔柔出去玩,9月30日晚上便要飞往嗒离市,10月7日晚上乘坐飞机回来。
预约10月1日手术,等他们回来可以去接机,顺道儿帮忙拿行李。天公作美,时间完美,简直刚刚好。
接下来几天时间,杜哲真很忙,只有每天餐桌上热腾腾早餐证实他曾经回来过。连续几天发短信给涂佐柘表示无法回来,让他准备柔柔晚餐。
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过管他呢,能做点就是点啦。
杜哲在柔柔房内调好闹钟,柔柔自己起床穿衣,揉着惺忪睡眼见涂佐柘望着门口发怔,两根小手指恰好插入T恤上破洞,调皮地往下拽拽,精灵似大眼睛朝他望着,喊道:“爹地~goodmorning~”
涂佐柘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地拍拍她手掌,嫌弃道:“可别抠坏衣服,爹地宝贝着呢。”
“爹地,柔柔长大给你买,更多洞洞~”
涂佐柘捂脸,真是个孝顺好孩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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