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将生菜放进菜篮里,撸起衬衣袖子,洗净根部泥沙,说道:“他没事。”
涂佐柘站在他身后,窗外撒落光穿透,照在他精瘦宽实背上。此刻杜哲是这真实,在他面前起起伏伏地忙碌着,他轻轻地笑笑,问道:“那……什时候走阿?”
水龙头里水花稀里哗啦地流淌在菜篮,杜哲不曾转身,不曾答话,依然在忙碌着,可涂佐柘却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
二三,你不回答,就不走哦。
嘿嘿,涂佐柘自恋地想着,杜哲是不是舍不得他呀。
邓家豪?邓子朋?
可是理由是什?啥理由都不合适。总不能说借钱去医院做流产手术吧……多丢人阿。
蓝非?
不熟阿。
……好像没有其他人。
宝宝们,严厉道,说!是不是你俩出来找存在感?
好吧,这几天还是先忍忍,让你们感受下父爱光芒,毕竟你们能感受到父爱也仅限这几天,你们做什都会原谅你们哦。
三个多月宝宝们似乎天生与他心意相通,愈加发狠地闹腾,他按紧愈来愈疼肚腹,咬着速食小面包,无奈道,你们闹也没办法阿,爹地留不住你们阿。
他连续几天熬夜码字,想用自己勤奋感动天地,跟编辑商量能不能预支些钱,前段时间刚给柔柔舞蹈班交钱,账户只剩下三位数,做手术怕是不够。
编辑也在卖可怜:“最近公司效益也不好,你总是拖稿,帮你申请几次,领导都不批。”
最后顿晚餐,涂佐柘悄悄地将手机架在桌上,录制着柔柔笑眯眯模样,杜哲所有温柔回应。
不顾杜哲婉拒,涂佐柘意外坚持,执意要送他们到机场。
明天就要去医院,可手术钱还没凑出来,此事迫在眉睫,趁着柔柔去厕所,他低下头去,万般艰难地挠挠脖颈,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不可以借他点钱,明天他就要出差,可是公司不愿意先替他垫付钱,等公司报销再还给他。
杜哲见他古古怪怪,忍不住凑近,
在小房子里东拼西凑找到960元,加上账户里剩余490元,也远远不够,不如找个小诊所或者吃个药完事儿?可新闻里因此丧命也在不少数,他虽然很穷,可他还要命阿。
转眼到9月30日,杜哲拎着两大袋菜站在门口,涂佐柘开门,见到是他,眼里欣喜藏不住,声调都拔高几分,你回来啦。
手术前还能当面见次,别提多幸运吧。
杜哲轻轻地应声,喉咙里散发着无尽疲惫,买好食材放入冰箱,合上冰箱门,手里拿着颗嫩绿生菜,背对着涂佐柘说道:“父亲两天前顺利出狱。”
涂佐柘更高兴,就差没跟他双手击掌表示祝贺,喜气洋洋地说道:“好呀。他,他还好吧?”
这没钱要怎手术?涂佐柘想想,回复道:“每篇再多更几章你看能不能再帮帮忙?”
编辑发来与领导沟通截图,分别是每天不同时段,领导也在跟他卖可怜拒绝。涂佐柘叹口气,大家都是打工,总也不好再为难人家,便只好回复道“谢谢。”
他苦恼地想着,得跟谁借钱呢?
高利贷吗?
别,可别,几年前追债历历在目,利息高得要命,被揍伤痛可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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