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莹提过宣讲会,暂定在校庆结束后周五下午,按理说黎冬不必非要到场,但耐不住沈初蔓直央求,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吃药后咬牙坚持。
都说祸不单行,周三那天风较平日更为凛冽,黎冬上午忙完手术就马不停蹄过去,寒风中头重脚轻地站半个多小时,最后还强笑着陪沈初蔓和徐榄吃过午饭,又匆匆赶回医院进行下午手术。
近晚八点从手术室出来,黎冬紧绷神经松懈下来,只觉得房顶和天花板都在晃
祁夏璟叫着黎冬小名打断,有几分无奈轻叹响起:“如果想,可以直接说想。”
“”
心事被戳破,黎冬抿唇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心坦诚:“嗯,想你。”
他们是男女朋友,该是最亲密无间人。
她总不能每次说话,都让祁夏璟像是在猜哑谜。
“毕竟工资财产都要上交,得当面说清楚。”
黎冬被某人随口逗弄惹得心跳加速,人眼看着要到食堂,余光却先瞥见角落吃放徐榄和沈初蔓,脚步微顿。
两人面对而坐,以她视角只能看见沈初蔓,此时正从不属于医院食堂保温桶里给徐榄盛汤,甚至吹吹凉才递过去。
想起沈初蔓昨天说要负责,黎冬倒也不算太惊讶,只是想到过去后,没法再打电弧,有意识地放慢脚步:
“祁夏璟,昨晚罐头不肯跟回家,定要在客厅沙发上睡。”
番话,祁夏璟都字不落听到。
“祁夏璟,”想起她刚才羞耻发言,黎冬耳尖迅速发烫,抱着最后丝希望某人不要提起,“你在做什。”
“在忙着听女朋友表白。”
“没想到黎医生背着,告白倒是信手拈来,”耳畔沉沉笑声勾人心痒,身份转换让祁夏璟更方便锱铢必较,漫不经意地撩拨最为致命,“那很好奇,”
“这些话,不能当着男朋友面说吗。”
“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情话都说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说完,“有点想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为期三天三中校庆如约而至。
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闭幕式。
沈初蔓作为特邀名人校友,在校方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
“嗯。”
“早上去喂饭时候,罐头总是吃两口就把头埋进你鞋子里,遛狗时候也待在门口不想出去。”
“嗯。”
“回家前,罐头直咬着裤脚,然后把你外套塞给,你说会不会是在问你去哪里——”
“阿黎,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对面有闷闷敲击声响起,像是黑金钢笔不紧不慢点在桌面,伴着祁夏璟蛊惑低声,黎冬只觉男人每道呼吸都好像蓄意勾引。
对面人极有耐心不再出声,黎冬本就不善回辩,加之头疼厉害,很快败下阵来:“等你明天回来,回来就说好不好。”
“明天大概回不来,”祁夏璟顺着台阶下来,“这边事比想象中棘手,最快可能要周五。”
黎冬想起他昨晚忙碌公务,问道:“是医院之外事情吗。”
“具体比较复杂,回来找时间和你详说,”祁夏璟回答得模糊,转而再次懒懒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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