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罐头乖巧让人心疼,全程动不动地被黎冬背着,几次预感自己要呕吐都特意扭头,只是还是有不少腥臭污渍溅在她身上。
金毛愧疚地低声叫着。
“没关系,”直到眼前开始大片发白,黎冬还能分身安抚罐头情绪声音撕裂般疼痛,“们马上到医院,罐头不会有事。”
今晚楼道回音效果似乎特别好,黎冬耳边反反复复传来她自己声音;她早已数不清走到几层,脚下楼梯像是有千层台阶,永不到尽头,身上毛衣被汗水浸润、再被沁骨寒风吹干。
好在约车司机师傅眼尖,远远见到黎冬左摇右晃地出来,忙吓得帮她起搬狗进车里,汽车飞速驶出小区。
空气里呕吐腥味越发浓重。
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经验。
亲眼见到罐头白沫那瞬间,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完全空白。
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双腿就是动弹不得。
很快,客厅响起道响亮巴掌声。
,身上忽冷忽热。
旁边王医生看出她不对劲,赶忙让她回家休息。
离开前,黎冬手背碰下滚热额头,用医院体温枪测下温度,果不其然是38.8度发烧。
没有高烧算是万幸,黎冬边自安慰边打车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时,发软手脚都开始打颤。
回家前,她没忘记先去祁夏璟家喂罐头——罐头从祁夏璟离开后,情绪直低迷,晚上也不肯去黎冬家,这两天最常做事,就是抱着祁夏璟鞋,来来回回把头埋进去、又抽出来。
罐头在车里仍在不断吐苦水,狭小封闭空间内,瞬间被腐烂腥臭味侵蚀。
手脚冰冷打开车窗,黎冬看着罐头又要吐,连忙将外套脱下给他垫着脑袋。
这时她才发现,手背不知什时候被划出条长长口子,此时正争先恐后地往外滚出血珠。
她无暇去管上伤口,深吸口
很好,起码现在她能动;黎冬庆幸地感知到左脸火辣辣刺痛、以及恢复知觉四肢,飞快跌跑到罐头身边哑声安抚,指尖颤抖地用手机约车去最近宠物医院。
运气不算太坏,约车八分钟后到,会停在家楼下门口。
她只要在八分钟之内,把八十斤罐头从四楼背下去就可以。
大脑飞速运转,黎冬在玄关处长柜第三格中找到专门背狗被狗袋子后,笨拙却又成功地给罐头穿戴好。
作为常年坚持锻炼人,黎冬体质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秀;可让她不足110斤体重在发热状态下,背着八十斤狗下楼四层,实在是算不上轻易。
“罐头——”
推开门瞬间,黎冬虚浮后半句,就尽数被弥漫在房间腥臭味打散。
没有热情奔她而来亢奋狗叫,粗沉艰难喘息压抑地穿遍客厅每个角落、声又声地砸在黎冬耳边。
罐头跪趴在狗窝里,昨天还干净整洁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污渍。
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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