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管南瓷说什
，应修景都会点头称好。
感谢上帝
“好，
不看。只是想抱抱你，让你在
怀里哭，可以吗？”
他像是个希望得到允许孩子，
再请求，最终南瓷闷闷地开口：“那你慢慢转过来，不许看脸。”
应修景慢慢转过身，然后把将他揽在怀里，下巴垫在南瓷头顶，大手轻抚他头。
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心脏在跳，而后又反应过来，或许这也是南瓷心跳。
两颗心分别许久，久违再次重逢，唤起曾经意识。
应修景终于放下那碗瘦肉，想转过身把他抱在怀里，可南瓷却突然开口：“别动。”
应修景不敢再动。
听见他吸
吸鼻子，说：“其实经常会回来住，在医院睡不好，更喜欢睡自己床。那晚你在做饭，就在窗外看你，但骗你说需要照顾珍妮。”
“应修景，你气不气？”
“不气。”
手里拿着碗举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足足愣十几秒，才沉声开口：“你，饿不饿？”
南瓷在他背后摇头。
侧脸贴着他脊背，隔着衬衫摩挲他肌肤，不敢想象南瓷现在模样，因为时间过于久远。
“应修景。”他声音轻飘飘，犹如弱柳扶风，轻飘飘就在他心头划开道口子。
马上转过去，视线落在砂锅里：“睡醒？”
“嗯，醒。”
“什时候回来？昨晚吗？”
“嗯。”
“那你先去洗洗脸。”应修景说：“粥马上就好。”
如往日那般，交错、缠绵，丝毫不见陌生。
应修景轻轻抚摸他背：“南瓷，你以后，打算回国吗？”
话毕，又忙补充：“不回也没关系，你在美国就把事业重心放到美国，你在法国，就放到法国，你在哪里，——”
“不。”南瓷摇头：“希望你顺其自然，不为改变。同样，也不为你改变。”
“好。”
“为什？你为什不气？”南瓷哭腔变得明显，揽着他腰双手攥起拳头，用力捶打他胃：“为什不气？”
应修景心中酸楚不比南瓷少，他喉结上下涌动，等南瓷打够，好会儿才开口：“很失落，觉得自己很失败，觉得是不是成为你负担。”
南瓷终于哭出声。
“……让转过去好吗？”
“不要。”他鼻音浓重，说：“在哭，不想让你看见。”
“你这个人，真让捉摸不透。”南瓷说：“明明之前那坏，完全不在意感受，明明无数次下定决心，永远不会重蹈覆辙，不要过曾经那样日子。”
“可偏偏……命运齿轮，好像跟你缠绕在起。”
此时应修景突然开始羡慕他。
真不愧是带着才华作词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说出完整话，而他……张张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能说什。
胸腔里气不够用，定是南瓷……不对，南瓷搂着是他腰啊。
应修景现在已经熟练，将胡萝卜切成细丁，菠菜切成均匀长段。
脑海里回忆着之前看过菜谱，炉火纯青地操作着。
他这边刚把胡萝卜扔进去，刚拿起装着瘦肉碗。
腰间突然环上双手臂。
应修景当场被定立在原地，像是贴道符咒样，呼吸都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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