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诡异却真切温情之下,伏在金潇膝头心有余悸地沉沉睡去;心下虽仍为方才那亦人亦鬼遭遇而恐惧着,却出乎意料地不再为自己而担忧。
门外诡物道定然会被同床共寝猫儿生吞活剥,可此时却毫发无损地在他怀里睡着,也十分愿意去信他。
毕竟从未做过恶事,自然不惮鬼猫复仇。
话虽如此,却仍旧不知这猫儿为何要痴缠上,又要从什物事手中将保下。
听到门外答非所问般哭腔时,终于慢慢清醒过来,低头看向金潇在稀薄起来夜色中愈发清晰影子,心下安定些同时,却亦更加恐怖起来。
不知道徘徊在门外父母究竟是那里佯装诡物,究竟为何要引开门,又何苦纠缠于;此时那不详哭音尖锐地刺入耳郭,更是教在毛骨悚然同时,受蛊惑般想要试图走出这门外。
昏昏沉沉地迈开脚步时,腰身被温热手臂卷入怀中,金潇不知何时走到身后,动作温柔地将拉回床帷之间,便又将大红床帐紧紧拉上,抱着躺下来。
觅得丝安稳温暖以后,便埋头在他怀里,任由他轻柔而缓慢地摩挲着发颤脊背,渐渐驱走那些环绕在耳边魔音。
……
张着口,掌心与鬓角皆是涔涔汗,只觉得眼前人那本就苍白妖异脸庞愈发阴森可怖起来。想要从这坟墓般喜房中逃跑,却又无能为力;父母央求开门声音仍在耳畔继续着。
“也罢。阿鸿毕竟早已不记得这个外人,此时更信自己双亲,确乎情有可原。”金潇说着便抱起肩,目光落在身后震动门板上,忽然道,“不过却也不必急于开这道门。姑且好生想想,门外那两个,当真是你爹娘?”
“……”
话音落下时候,蓦地僵在原地。
再去看金潇时,他面上已是多几分人气,也并未再试图上前阻拦,只形容冷静地抬手指指头顶方向,示意去看那映着庭院中驳杂树影房梁。
睡梦中隐约感到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余光窥见
门外诡物终究还是走。天边也隐约露出鱼肚白,微凉曦光透过床帐撒在金潇静谧侧脸,那双妖冶猫瞳也始终注视着,氤氲着所窥不真切情绪。
“别怕,阿鸿,自会保你周全。”
他轻抚着发,垂下头来在额间印下吻,眼神坚定地在耳边呢喃道:
“既是回来,余生从此平安顺遂,再也不会教你受半点苦……睡罢……”
……
便窥到此时喜房前除却那丛庭树碎影外,阶下竟连半分人影也无,唯只双亲喊话声伴随着焦躁而急切脚步,空洞洞地在这金家府宅中回响。
原本紧贴在门板上脊背倏然绷直。脑海中片懵懂混沌,转过身来后退两步,努力保持着镇定同时,便对着那门外无名之物颤声开口:
“……娘,你可记得与阿满生辰是那年那月?”
听到这句质问之后,门外动静似乎迟疑下,那若有似无阴风也有须臾停滞,却很快化作更加猛烈哭声,冲撞起依然紧闭房门。
“阿鸿,阿鸿你若再不出来,定会被他生吞活剥去!开门,开门!娘又怎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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