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固然非所喜,金潇也晓得点到为止,只又在脸颊轻吻下,便笑道:
“尚有事要出门趟,阿鸿暂且在家中等着便罢,不久就会回来。”
见他起身
知晓这应是他乳名,便点点头,继续用略有些沙哑嗓音道:“金儿,若是家宅无事话,想……想归家去看看。”
他似乎并没有提起昨晚那事打算,却仍记得有双诡物扮作父母,此时心下便着实有些焦虑,想要去看看双亲此时是否安好。
金潇放下筷,面上神色有些微微异样,显然有些不大情愿;却又在看到恳切目光时沉默下来,想想便道:
“头日归宁虽也无妨,但到底不合礼数;不如暂且按捺番,三日后自陪你同去。”
“……”
是只半大模样黑猫盘卧在胸膛前,呜噜呜噜地睡得正香;睡醒时却已成美人姿态,玉般光滑身子蜷缩在怀里,这才教恍惚忆起自己已与这人成婚事实。
湿薄雾气依然弥漫在较往年春日阴沉许多董镇,尝试着起身,便惊醒怀里睡着猫儿。他眨着惺忪金眸看良久,这才想起什般坐起身,服侍着穿上柔软中衣;意识到嫁过来此时却像是夫君般由他忙活着,心下便有些微微窘迫。
他未着缕,雪白胸膛前还残留着些许暧昧红痕,纵然后半夜发生那等惊心动魄骇事,却也难掩这喜房中云雨过后香艳缱绻。
看向那扇紧闭依旧房门,实在不知是否该打开它通个风;犹豫间,穿戴整齐金潇已是下床,面上没有半点如般心惊肉跳,随手挥便将它推开来。
庭院中阒然无声,绿荫下石板路没什诡物走动痕迹,只是留下些似是篝火燃过灰烬,青墙内外下着薄而轻渺微雨,看不出昨晚有什异常。
知道他这话说得在理,头日急着归家是会教旁人看去笑话;不过既然他允三日后回去,想也不会反悔,因而虽稍有迟疑,却仍是点点头。
见并未抗拒他安排,金潇莞尔笑,如同最亲密情人般朝偎来,伸手撩撩耳边碎发,柔软掌心也覆上五指,轻声呢喃道:
“既是新婚,外头又尚下着雨,阿鸿便不要去店里看什生意,与同在这小筑内多歇憩歇憩……如何?”
他说着便若无其事地顶顶指根,嗓音里暧昧不言而喻。
毕竟初经人事,此时面对这般挑逗,双颊便难以自制地臊红起来;感受到温热身子柔软地摩挲在手臂,金潇眉目含情,端是副任人为所欲为姿态,先前那点惧意终是烟消云散,心头竟不合时宜地有期待。
知道金潇并无父母,昨夜金员外也只是来充个高堂,没有公婆需要来敬茶,这新婚夜之后头天便有些微微尴尬,实在不晓得该做些什才好。
金潇端早膳回来,却都是些精致冷食;食不遑味地与他道用过之后,沉默半晌,略有些沙哑地开口道:
“金潇……”
成亲后便不该再唤他金先生,却也无甚更好称呼,便只得直呼其名,下刻就见他微挑着双清眉,幽声纠正道:
“如今既已是夫妻,房内便只唤金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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