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复制
儿子而言，母亲不该
他们再度返回宅邸。
宅邸
楼有口巨大天井，仆人们都消失
，显得华丽又空旷，就像布置好戏剧舞台，即将上演场弑母奠酒人。
他们进门就听到音乐，是钢琴声，安魂弥撒。天井下放着巨大钢琴，女人坐在琴边，手指翻飞，穿着黑色丧服。
赵没有不得不承认，刁禅这位电子母亲确实是个美人，此景此景他不是第次见，几日前他潜入宅邸，女人就坐在天井下弹琴，旋律由快转慢，最后赵没有在黑暗中发现，每小节拍子竟然合上他心跳声。
女人早就发现他。
不，严格来说他根本算不上人造人。
他只是被复制组基因链。
……
猪肉铺里，刁禅结束自己讲述，赵没有抽地烟，他拿出新根，放在对方鼻子底下，“真不抽？”
“不抽。”刁禅低头看着他，“你好像并不惊讶。”
希望看到进步成果。
请证明您和初代足够相像。
刁禅很久才发出声音：
有个真正意义上母亲？
并不，您出生于培养舱。管家回答：每个少爷都会有座宅邸，“母亲”程序蓝本就是初代生母，同时会有细节上调整。
管家说着从怀里掏出枚钥匙，按下顶端按钮。
但她还是将曲子弹完才开口：请把儿子带回家来。
赵没有在这点上和刁禅撒谎，他并没能杀掉他母亲，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很不对劲，她似乎既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听完刁禅往事，赵没有觉得或许是那些负责场景设置程序员觉得没有必要再制造出个尽善尽美全息母亲，即使他们给刁禅安排剧本是弑母，个是否“活着”母亲似乎并不重要。
这个女人不像活人，更像某种机械操控尸体——那些安排剧本大人物似乎觉得，这样存在才更适合成为刁禅母亲，才更适合被杀死。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怜悯，那
是为什？
“太阳底下无新事，信，下层区这里发生事比你能想象到离谱多。”赵没有坐起身，在他头上揉把，动作像是在撸狗，“不过既然这样就放心，还以为你至今不知道你妈是个什东西。”
刁禅：“什意思？”
“虽然死亡反应很真实，但是杀过人你就会知道，那压根不是活人。”赵没有把手掌伸到他面前，五指合拢又打开，“杀她好几次，但她应该是有个什匹配系统，不是你动手就不行，最后次进去时候她直接把电源断。”
刁禅愣。
“哦对，你妈妈让给你带句话。”赵没有又道：“她说，让你有空回家趟。”
整间茶室，古董家具和木质地板，名贵挂画和瓷器，所有切全部消散，他们两人对坐在片纯白空间。
每座宅邸都会有配套全息系统。管家道：您母亲更像是种显性程序。
刁禅想起来，母亲似乎从未出过宅邸，至少从未在他陪伴下离开过。他之前直以为是身体原因。
所以，你们希望去杀死这个显性程序？刁禅听到自己这样问。
人造人被命令杀死全息程序，听起来像是某种荒诞派戏剧。真正人类用不着杀死程序，他们只需要关掉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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