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黑着面父亲和这样冲着自己笑得苏湛是根本不可能,整个校场围着家仆和勤务兵,但是碍于苏正刚气势,更没有人替他这个半路回家少爷出头。苏泛深知,求谁都不不用,唯有求对自己还有点怜惜大妈。虽然自己不是他亲生。
“大妈,真没
钟将军是苏湛从未谋面外公,只听说骁勇善战最后死在缅共包围下。
钟将军直提拔他父亲,甚至把最后生路留给他,而之前苏正刚更是娶钟将军这辈子最疼爱独女钟意映,也就是自己母亲,钟意映。即便在开头日子苦时候,也舍不得她受点苦,所以直没要孩子。
后来日子安定下来,钟意映肚子却直没个消息。直到苏正刚三十四岁才得这个小子,作为钟将军和苏正刚他自己唯血脉,苏正刚真是恨不得把儿子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上。就连取个名字都是慎之又慎地琢磨三年。终于是在苏湛过三岁生日时候,路过个流浪到这里云南老头子,断言苏湛此生必遭水劫,并且取这个名字。
在苏湛小时候记忆里,确是这样子,苏家上上下下都被吩咐好伺候着小少爷远离水。他还听下人说过个故事,说苏将军当时摸着短刺刺头发,拍桌子便打算将苏宅中间特意挖出来漂亮荷花池给填。终是被觉得大动干戈不必如此苏夫人给拦下来。
于是,就算是苏泛七岁那年刚回到苏家时,也被苏正刚指着鼻子叮嘱道,“跟弟弟玩时候,不许去荷花池!”末抬脚便要走,却依旧不放心地回头又说道,“大点水桶和池子都不行,给老子听明白没!”
听罢此话,苏正刚更是觉得自己判断不会有错,儿子被捞上来,不哭不闹急着上火要找着苏泛报仇,要不是被苏泛推下去,至于如此!更何况,他实在觉得苏泛虽然才十岁,看起来和和气气地像团棉花,却怎都觉得棉花团后面有自己看不懂东西。个十岁孩子心思这重,他真是很不爽。
钟意映连忙捂住苏湛嘴斥责道,“有你这说话,你哥哥还能害你不成!”苏湛小脸被妈妈遮大半,也不争辩,心里暗暗冷笑道,可不就是害,真该让你看看,你儿子是怎死!
吊在架子上苏泛听苏湛这句话,终于是抬起头来,毕竟还只有十岁,他努力忍着不让眼里泪水掉下来,抖着声音争辩道,“阿爸,真没推弟弟,是弟弟今天硬拉着去池子边摘莲蓬,怕他出事,只好跟着去——”
苏正刚自个儿是个粗鲁丘八样儿,常年南征北伐更是让他原本严肃端正脸晒得黝黑,板起脸来可不就是个活阎王样儿,可没想到个活阎王养俩白白净净小子。同是苏正刚儿子,苏泛是个清清俊俊知书达礼小少爷,比起平时乖戾苏湛,在下人看来反倒更像是温柔夫人儿子。
说罢,苏泛着急地循着苏湛目光看去,被阿义抱在怀里苏湛迎上苏泛红着眼委屈至极眼神,却只是垂着浓密乌黑睫毛,起孩子心性般摇着自己手上银镯子,不时地发出铃铃响声。苏湛猛地抬头,却是对着苏泛忽然笑,璀璨天真带着孩子气,漂亮脸却莫名让苏泛打个冷战,森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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