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正好这日不当值,被商白珩请来,施针加重药,才让燕熙在第三日午后醒转。
商白珩在燕熙醒来前凌晨,把周慈叫到灌风廊下,格外严肃地说:“殿下想用非常之法,强健体魄,练武自保。”
周慈错愕地抬头,见商白珩神情凝重,他沉吟道:“殿下思虑渐长,愈发有贵人之相。皇贵妃娘娘临终所托真乃有迹可循。”
“娘娘做此打算,毫无征兆。原以为是临时起意,如今看来却是深思熟虑,殿下天资聪颖、心性坚忍,确实是可造之材。”商白珩点头,沉思片刻,追问:“方才所问,你可有应愿之法?”
周慈摇头:“殿下身体底子太差,加之已错过年纪,恐怕很难。”
五年后,是天玺二十二年。这年,正好是皇子们斗争最激烈时刻。
燕熙弯眼,说:“很好,那便五年。”-
这天夜里刺杀最后也没查清主使,外人只知有人来行刺。
燕熙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宋北溟也来过,他静下时,拿起那枚飞镖查看,上面血迹已干,可当时种种坦诚相贴犹在眼前。
燕熙于风花雪月上是个冷情人,他并没有往旖旎方向去想,他只是单纯地想——若有机会,该谢谢宋北溟不杀之恩。
商白珩从燕熙纯净稚善眸光中,敏锐地捕捉到某种深藏野心。
在这刹那,商白珩满心志向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他平视着燕熙,吐字清晰:“韬光养晦,谋定后动。”
燕熙点头,他格外认真地望着商白珩:“老师,学生有两个请求,恳请您帮。”
商白珩听他自称学生,立即肃然道:“殿下请说,定当全力以赴。”
燕熙略垂着脑袋瞧过去,这让他看起来略显稚气,可他说话却条理清晰:“第,想学武,想请老师替请位武师。第二,想治病,不论用什方法,让身体健壮起来。”
“悲野,你贯果断,”商白珩轻嘲道,“几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
周慈扭头望着商白珩,面色竟是出奇地沉重:“沉疴难治,药石也有失灵之时
以及,救命之恩-
商白珩也知夜里除刺客,另有做乱者。
可商白珩没看清来人,那幕又难以启齿,他见燕熙没有提起,明白燕熙是在委屈地维持体面,于是他选择沉默-
第二天,燕熙便病得起不来。
昨夜里惊冷,他这身子后半夜里就烧起来。
商白珩略思忖答:“第条,请武师好办,裴太傅提过此事,下官去禀太傅,再到武英殿去呈请便是。第二条,殿下所指健壮是何意?”
燕熙道:“其,身体底子太差,甚至称得上是残破,不奢望能健康,但至少得看起来健壮有力。其二,武学之道若要有所成,必得有童子功,已错失年岁,难有大进益。如今纷争加身,必得有自保之力。老师,有何法能让身强力壮、武功速成?”
燕熙平铺直叙,商白珩却听得惊心动魄,商白珩捕捉到当中要紧问题:“殿下所指速成,是指多少时间?”
燕熙眨眨眼,他天生有副天真无邪魅力,话音也浑然轻盈,他眼神在月色下出奇纯粹,他问:“学生也想问先生,先生欲成大器,所待时机还有几年?”
商白珩不假思索道:“不出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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