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南嫣轻笑声:“算命先生说是中宫命格,先生知道这有多可笑?淳于氏五代将门,代代战死沙场,活着也是谨小慎微。苟延残喘到今日,家中再无兄弟,只个女儿,才换来这个中宫命格。”
商白珩压低声音:“淳于小姐这话僭越。”
“不说些掉脑袋话,先生怕是不肯信。”淳于南嫣沉声说,“如今向先生递投名状,不知先生能否信?”
商白珩不肯说破:“鄙人不才,不懂淳于小姐在说什。”
“选良人为配,您选良木而栖。”淳于南嫣不急不徐地说,“们做着样事,你皆是豪赌之徒。靖都人心沉浮,南嫣日思夜想,竟是无人能言,只有先生能懂。”
商白珩回礼:“淳于小姐客气。不才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万望解惑。”
“南嫣久等先生垂询,”淳于南嫣从容地站定,微微勾出笑意,“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熙到皇陵,望安见着他,笑容满面地报告皇陵这几日之事,然后禀报道:“淳于小姐今日来,说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知道。她是在灵儿院里?有说要谈什事……”燕熙想到淳于南嫣专挑“燕熙”之国之日来,顿时明白,接着说:“知道她要说什,先去找她,再去检视之国仪仗。”
燕熙快步走去,方拐出道旧廊,便听那边男女对话-
不可伤身体发肤。”
燕灵儿总被淳于南嫣捧在手心哄着,对于对方突然变冷,她敏感地发觉,有些不知所措,嘟嘴道:“姐姐你凶。”
淳于南嫣叹口气,抬眸时已在眼中换上笑意:“南嫣怎舍得凶你,现嫣只是心疼公主受伤。公主是大家掌上明珠,更要爱惜自己。”
淳于南嫣语气是那温柔,抚慰燕灵儿无措,燕灵儿也柔声,问:“本宫也是姐姐掌上明珠吗?”
淳于南嫣盯着她瞧许久,才慢声说:“公主是南嫣无上至宝。”-
商白珩声音沉稳:“淳于小姐稳坐高台,本不必涉险。”
淳于南嫣平稳地说:“先生三元及第,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敢问先生又为何在无人问津
“不瞒商先生,从记事起,便知自己是太子妃人选。”淳于南嫣明目张胆地说,“自小家人便要学《女训》《女诫》等书,将这些书翻遍,却寻不到个答案。”
商白珩略不解,身蹙眉说:“淳于小姐所问为何?”
廊道那侧,燕熙不由顿住步子,心想:这两人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竟能凑到处说话?
这边,淳于南嫣说:“这些书满篇在教要对父、对夫、对兄恭顺,曾以为恭顺是为博得依靠,有依靠,便能得自在。想问先生,若有朝日当真为中宫,作为大靖最尊贵女儿,能得自在?”
商白珩谨慎地未答。
两人就这样又和好,起往燕灵儿闺房去。
走到在内院门,淳于南嫣见着站在檐下商白珩。
对方径直望着她,显然是专为等她而来。
“公主先到屋里等,与先生有话要说。”淳于南嫣温声与燕灵儿解释,又嘱咐莲馨要给燕灵儿手指上药。
如此番,终于送走公主,她于几步外站定,行礼道:“南嫣见过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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