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竟是无言-
燕熙心中难受。
商白珩扭开目光,他瞧向天光,默然片刻后先开口:“微雨,皇陵已无莱州王,在此处已无学生可教,也该重回翰林院。”
燕熙心中紧,问出这几日忧思:“老师是在怪吗?”
商白珩起身,走到窗前,淡淡说:“忘记那夜事,微雨,前方行路难,们各自珍重。”
商白珩起身从柜中取出两本账册,坐回来说:“龚琼在幽州废陵还藏天玺十年至十五年户部抄录账本,以及这些年与他有银钱往来私账和私信。”
这两本账册可是好东西,有它们,相当于握住里干贪贿*员罪证,若用得好,足以搅动朝堂。
燕熙不由精神振:“龚琼在那五年间,任户部度支主事,统筹财政收支及粮食漕运,手握天下账本,没想到他竟敢抄录私藏,这可是重罪。他之所以把账册和神机火器藏在起,便是要让这两者同,bao露,他是抱玉石俱焚决心。如此说来,虽说是劫他东西,却也是着他算计。此人连生死都算作账,果然是名副其实金算盘。”
商白珩把账本翻到第三页,又递过来封书信,指着上面刘秉名字说:“龚琼对算术天分奇高,心算得,凡过目即算出,这也是他在户部晋升奇快立命之才。这种人,必得会给自己留出后手,权贵是把他逼急,才叫他以命相搏。前有龚琼饮血问路,们计划便从刘秉开始。刘秉现任工部左侍郎,去他之后,下面位置逐级升迁补填,便能把虞衡清吏司郎中位置腾出来。”
燕熙思忖道:“如今正七品,虞衡清吏司郎中是正五品,品级相差太多,就算立功,也够不着,还得留有回旋余地。”
笑。她仪态优雅,此时端立着,眸中光华流转,自有番气定神闲-
淳于南嫣离开后,隔着院距离,燕熙瞧向商白珩。
商白珩叹口气,先开口:“微雨,随为师来。”
燕熙听商白珩肯喊他表字,松口气。
师生俩沉默地走回起住五年院子。
燕熙仰头看他:“老师不愿再教吗?”
商白珩望着那渐炽日头,心中却是片冰凉,他缓缓地说:“日为师,终身当为师表,今后只是分开两处,不便日日相见而已。往后每逢五和十,和周慈到宣宅找殿下,其实与从前并无差别。”
燕熙听出商白珩有意与他保
商白珩点头:“可以先腾出来,不作任命,殿下先任从五品员外郎,代管主持虞衡清吏司诸事。”
燕熙道:“如此既不抢眼,又便于行事,甚好。”
“如此,便叫人与陛下报。”商白珩合上账册,拿油纸包,递给燕熙。
燕熙收好。
如此,议事已毕。
商白珩推开自己房门,率先坐在桌前。
燕熙跟着坐下。
商白珩态度坦荡,已全然没有尴尬之相。
他倒菜递给燕熙,单刀直入道:“飞龙神机图已看过,当是正品无疑,已命人送到莱州,交给秦玑,这算是们对秦家份诚意。另份诚意,殿下此前所说,要为秦氏洗脱神机案嫌疑,龚琼也给顺手们添点东西。”
燕熙接过茶杯,握到熟悉凉度,不由松颜色,轻声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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