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照却阴郁地笑起来:“无论有没有他,最后都是陪衬。他不在,至少还有人看;他回来,就真什都不是。点都不想他回来,巴不得他死在莱州,最好是死在五年前那场火里!”
逢喜目光阴沉:“五年前皇陵火?”
说到自己办得最得意事情,燕照心中恐惧便少。
他像是慢慢与黑暗里鬼怪融为体,怪笑起来:“是啊,五年前,听说他躲过毒杀和刺杀,就觉得好生可惜。手下没有高手,索性就派人去给皇陵放场火。哈哈哈,这件事办得这好,不比私营产业还大写,却没有人参。”
逢喜背着烛火走到门边,对站在阶下抹眼泪进安说:“主子没用饭,你去做两个小菜。”
逢喜说:“主子只是想活着吗?”
燕照猛地站起来,指着武德宫西北面:“那个位置,有哪个皇子不想!是皇,长,子!自古以长不立幼,有想法,过分吗!”
逢喜幽幽地说:“自古还有立嫡不立庶。”
燕照心中极其恐惧。
夜渐渐黑下来,他感到四周有无数鬼怪在向他靠近,他背靠着门柱,不敢进屋,也不敢到院子里。
再问,便听宫门吱呀响。
“是进安回来!”他急步冲出去,正见进安满面是泪进来-
燕照与进安主仆四目相对,彼此立刻懂大半。
燕照不抱希望地问:“没传上话?”
进安痛哭说:“宣大人说无能为力,北原王府不肯通传!”
进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饿着,他麻利地
他大声地说话,为自己打气:“就燕焦那草包!比从前燕熙都不如。燕熙好歹心地纯善,燕焦有什?除仗势欺人,他做过什好事!”
逢喜和进安瞧着他。
燕照提到燕熙。
这个名字让他忽然静下,他生出古怪笑意:“最好过日子,居然是小七在时候。那时候他多得宠啊,所有好事坏事都冲着他去,倒是乐得自在。沾他光,也能听裴太傅课,读几年圣贤书,成圣人门生。他走,裴太傅也不讲学。即便是后来封郡王,父皇也没有给指老师。小七要是在就好,这些年糟心事,就不会来找。”
逢喜目光微闪:“主子想要莱州王回来?”
“好时候,大家都腆着脸来找;出事,个个都袖手旁观。算是瞧明白,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燕照踉跄步,扶住门框,“伙文官参劾私营产业,当真是恶人先告状,那些产业好多都是他们屁颠屁颠非要送。所谓证据确凿,其实是设计构陷。他们倒好,倒打耙说勒索他们,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合计起来害。”
进安哭着问:“主子要是没收就好。”
燕照颓唐地滑坐在门槛上说:“能不收吗?不收,他们就会想更厉害法子拉下水。早知道是老三挡箭牌,只要老三做事情,都得跟着做遍!若是不痛快地做,他们就会想着法子让难受地做。”
逢喜站到燕照身后说:“既然主子都明白,现下又何必生气。”
燕照仰头高声说:“不甘心!凭什要背上这些罪名!堂堂个皇长子,谨小慎微,苟活长大,做错什?想要活着就这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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