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筠被父亲训斥得脸上通红,可他没有改变主意:“父亲,从前负他良多,他五年不肯见,便是还在气。此次他在岳东郡性命攸关,如何能安心在靖都筹谋仕途?人总该有所取舍,父亲,不想再负他。”
梅辂知道儿子早早立志,克己自省,事事分得清轻重,心无旁骛。便是遇到什喜欢,儿子也会极力控制,绝不耽误读书做事,从不叫父母操心。
这此年来,儿子事事都出类拔萃,可父母看他越发老气横秋,既不结交朋友又不肯议婚,便知道他心中有苦楚。
从前儿子
随从应声去。
梅筠回头,见父亲梅辂正站在游廊拐角瞧他。
梅筠顿会,走到梅辂跟前说:“父亲,儿子要去趟岳东郡。”
梅辂没有回答他,却问:“你今日在户部把人都守住?”
“今日散值,儿子召集开户部清谈会,儿子亲自守在门口,想要中途逃会人都叫回去,都记在名单里。”梅筠快速地答完,转而说,“父亲,这会宋大帅还在城门,还能赶上求她放出城。儿子这便走。”
里面没有光,照不亮回去路,商白珩竟然也没有察觉。
在某刻,他想起去寻找夜空月亮。
可即便重云散去,今夜也没有月亮。
他到底是再也见不到那天美丽月色-
梅府。
燕熙亲热地环住宋北溟。
他下定在原地,眼泪顿时就止住。
他理智地想:甚至连光明正大为微雨哭资格都没有。
他看着宋北溟几个跃起就消失在夜空。
他们会去哪里,又会发生什,要去多久?都是不足向外人道隐密。
梅辂却道:“你知道这名单有何用?”
“大抵与今日事变有关。”梅筠虽急,思路仍是非常清晰,“接下来还要清查这些人关系,儿子知道此事很急,可是父亲,必须要去趟岳东郡。他遇刺已经天,可还在这里。”
“你既都懂,何不趁热打铁把主使查出来。此时靖都正是用人之际你正是大有可为之时。”梅辂道,“你若去岳东郡,日夜兼程来回也得两日,加上在那边耽搁时间,待你回来,许多事都要变。”
梅筠压低眸,沉着脸半晌才道:“父亲,可是他身受重伤,担心去晚会出事。”
“可你去又有何用?你带去孙大夫,就能比派去王府御医管用?况且,秦王肯见你见吗?”梅辂语重心长地说,“你素来识大体,何时变得如此拖泥带水?”
梅筠提着箱药材,勿勿往外走。
小厮快步跟着他。
梅筠问:“孙大夫来?”
小厮说:“少爷您捎信回来时,就着人去请,之前各处设卡,孙大夫来不。方才总算撤卡,这会人已经在外面等着。”
“去与父亲说声,你先到外头马车等。”梅筠快速地说,“对,马车太慢,骑马去,你带人起送孙大夫。”
商白珩是极克制睿智人,他在这种情感绝境中,非常聪明地找到可以安慰自己面——至少,微雨是平安。
他用力地抹把脸。
路上磕磕碰碰地跑太快以致他手很脏,这抹他干净脸就花。
他无所谓地大步往回去。
灯笼上“清明”两字随着他脚步摇晃,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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