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思忖着说:“早在姜家出事时,宋大帅入都,朝廷上下都在猜测西境要划部分给北原。”
说到正事,魏泰便顺手,方才短暂闪烁被他粗枝大叶遮掩下去,他沉着地摇头:“北原封地已经太大,现下已是远超郡王规制,甚至也比亲王封地都大,且不说北原是异姓王,便是皇姓王,于公于私,都不该再给北原扩土。”
严瑜忙活晚上,终于见到正常发挥魏泰,面色欣慰地说:“是,这道理北原肯定也懂,于北原而言,少既是多,能维持现状已是陛下恩典。宋大帅和小王爷大约也并不想吃西境疆域,是以宋大帅此次才非常干脆地从靖都无旨而返。也就是说,对西境安排,陛下、内阁和北原原本是没谈出可行章程。”
魏泰道:“没谈拢是正常。”
严瑜点头,他今夜里费神颇多,年纪上来,有些挨不住,于是给自己又倒杯茶水,润润喉咙
“唉——”严瑜哭笑不得地说,“武正,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方才那两个人是谁,你真不懂?”
“他们个商绅,个北原管辎重指挥同知。”魏泰茫然说,“有什不对吗?”
严瑜坐下来,不再对在人情方面缺根筋魏泰抱有幻想,再三劝自己不要上火,尽量温和声音说:“武正,你想啊,北原指挥同知为何会与那位小公子共享信息?北原人做事极有分寸,更何况这还是个三品指挥同知,会犯泄密这等错误吗?”
魏泰愣住,半晌后拍脑门道:“莫不是那小公子……正是总督?”
严瑜点头。
,像个提线木偶似由着严瑜摆弄,他凭着对严瑜绝对信任,两位来客问什,都由着严瑜答。
宋北溟问漠狄近来动向,问秋收,问粮草,问军备,按说这些问题除第样,别问题北原都不方便向西境多问。
但宋北溟就是问。
严瑜也样样照实答。
魏泰在严瑜答到半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要阻止严瑜泄漏军事机密,严瑜以下犯上地睨他眼,叫指挥使大人闭嘴。
魏泰绝望地说:“那位指挥同知就是小王爷?”
严瑜同情地瞧着他。
魏泰嚯地下从椅子里站起来,他原地转几圈,气自己木讷,也气着某个聪明人看他好戏,忍忍,没忍住道:“心存,你为何不提醒?”
“下官眼睛都快眨瞎,”严瑜没好气地说,“指挥使大人。”
魏泰被这声“指挥使大人”唤得猝然怔,他仓促地避开严瑜在灯下映着暖意目光,半晌才丧气地说:“那你说,他俩来这里,是什意思?”
待到终于把两位贵人送出去,魏泰才拉帐门,跺脚道:“心存,你今儿怎如此不知分寸?”
严瑜紧张得脑门汗,也顾不上回话,口干舌燥地猛灌两大杯茶水,才缓过劲来。
魏泰见惯严瑜从容模样,头回见他这般手忙脚乱,便咽下责怪严瑜话,转而说:“今儿你也累,早些睡,明日咱们去总督府。”
严瑜在水杯间震惊地抬头,以种看傻子眼神瞧魏泰半晌说:“们不用去总督府。”
魏泰觉得严瑜今日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微沉声道:“你之前不是才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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