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和贾宗儒听得冷汗淋漓,他们虽誓死效忠太子殿下,但心中不免还是觉得燕熙年纪小,于是在处事上总不自禁地倚老卖老,以此彰显自己用处。
可是,这番听下来,燕熙面面俱到,且手段老辣,叫他们这些自诩资
周叙和贾宗儒愣愣地瞧着梅筠,慢慢听懂之后,身上冷汗略收。
他们并不是味只讲资历土老油子,会主动请命来西境,说到底还是存志向。此时听梅筠句句在理,心里头慢慢升起佩服——梅筠是真有本事且上道,燕熙说什,概同意之余还出谋献策,帮着把事情圆好看。
周叙和贾宗儒百感交集,明白为何人家梅筠年纪轻轻就官至尚书,在是皇宫里呆过人确实是最懂主子心思,与他们不样。
两人错过第回表态,心知今日自个表现是实在不好,燕熙没有给他们难堪,已经是对他们尊敬。
想明白此节,他们当即赶忙应声。
瘫痪。”
贾宗儒和周叙是样意思,附和道:“不如徐徐图之,权宜处置。”
燕熙放下名单,端详着周叙和贾宗儒。
两人被瞧得心跳加速,如坐针毡。
梅筠直端坐听着,此时他目光陡然犀利,望住周叙和贾宗儒。他是巡抚,品级比周叙和贾宗儒听着是高半级,实则郡首长与分治主官地位可谓是天壤之别。
周叙说:“梅抚台所言甚至,下官回去,便拟个必办公务单子出来。”
贾宗儒说:“下官身为提刑按察使,回去便紧着把要案大案先办,为防着主官不在滋生动乱,也要对属官们严辞以告,叫他们在非常时期更要兢兢业业,莫出岔子。”
燕熙淡淡地瞧着座下几位主官,含笑说道:“如今三郡空虚,你们今日回去,人带个百户锦衣卫,把郡里头底子摸清楚,胥吏们都拘在衙门,这几日不叫他们回家,免得走漏风声。还要仔细谋划,把市井里头有利害关系商绅和青皮流氓并拿。查完之后,留下清白能用,不能用就地关押;还有那些胆大妄法,恶行昭著,大可当众处死,杀鸡儆猴。”
燕熙说着这些话,直保持着笑意,雪白手指搭在桌面,整个人尘不染。
可他说出来每句话,都是要拿人命。
他虽不是周叙和贾宗儒上官,但凭着巡抚身份,要教训周叙和贾宗儒也是可以。
梅筠肃然道:“若放这些人回去,他们必定会商议如何联手上下欺瞒,窜通气。不如鼓作气,收拾彻底。”
梅筠语气客气,但话里话外皆是反驳意思,周叙和贾宗儒皱眉听着,见燕熙没有阻止梅筠,便知道这是燕熙意思。
周叙和贾宗儒更加坐立不安,可他们还是没有转换过来身份,总觉得自己资历深,想在年轻长官前面拿乔。此时被梅筠驳,脸上便都有些不好看。
梅筠把切看在眼里,稍作停顿,接着道:“依下官看,督台大人此举甚好,下官以为,为着把事情办利索,以免耽误各郡、府、县日常运作,可以由各郡定下眼下必报必决和重刑之事,启用快决快办章程;旁事情,官不理民,反倒是与民生息。再者,日常运转,主要还是靠底下胥吏,眼下先不动胥吏,把主官收拾,也是以儆效尤,叫底下人不敢再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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