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枭盯着那幕篱,隔着
直到看到沈潜急吼吼地赶来酒馆,邬枭立刻料定大抵是正主来。
邬枭这几日都住在互市,就盯着冬粮生意,终于摸着河清号背后主子动向,机不可失,当即跟过来。
邬枭进雅间,径直在燕熙对面坐下,落座时还招呼把随从说:“这是族弟邬森,跟着起做生意。”
燕熙没叫那弟弟坐,隔着纱幕对邬枭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两边商行话事人初次相见,燕熙如此见礼显然是轻漫,可对待这种不请自来这人,若是给脸,倒显得自家低人等。
外头那邬枭说话痞里痞气:“怎着?你们主子见不得人?还是们邬氏粮行生意不够大,不配见你们主子?”
燕熙眸光冰凉地划过门,微微抬头,卫持风立即懂,递上幕篱。
沈潜转身去开门,见外头站着两个人。
个是漠狄粮商邬枭,另个是面生,身形高大,眸光犀利,身悍气。
门开处,不等沈潜招呼,邬枭便迫不及待领着随从跨步进来,绕过屏风就去瞧主位上人。
“笃笃笃。”
毫无预兆地传来阵敲门声。
雅间里人都默下,卫持风手扶刀柄,紫鸢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
燕熙瞧向韩语琴。
韩语琴对着门说:“是谁?”
更何况以燕熙极是厌烦被人拿捏性子,是不可能给这位自以为是邬枭好脸。
邬枭自知来唐突,并不介意燕熙态度,他生副商人脸,打转眼睛里都是算计,油腔滑调地说:“想来这位就是河清号大老板,好生神秘啊,不知姓什名谁哪里人士?”
邬枭边说边打量燕熙。
那白幕是湖纱所制,把人面容掩,只显出隐隐绰绰轮廓。那光影中勾出来下巴弧度是那妙,就是圣手都画不出如此恰到好处分寸;还有那雪肤,竟是连纱幕都盖不去那白色。
正是这样似见非见,更显得轻纱后面人如仙似梦。
邬枭早就怀疑河清号有背后大老板。
他与韩语琴和沈潜周旋好几回,次次谈到关键处,现场便不能决断。
他猜想是幕后有主子,可他们试探几回,也问不出只言片语。
生意谈得卡在半中间,漠狄冬粮还没着落,邬氏粮行心急火燎,于是叫人盯住沈潜和韩语琴动向。
今日见着互市上来戴幕篱公子,行人皆是面生,邬氏粮行人多瞧几眼,本也没多想。毕竟互市里人多混杂,尤其近日入秋,是备越冬物资紧要时节,每日都有新行商来,其中有些有家世公子,为着避免麻烦,也有人选择掩盖二戴上幕篱。
“韩掌柜,”门外个很市侩声音说,“是邬枭,来找你主子谈粮食生意。”
韩语琴在燕熙身边轻声道:“主子,这位就是之前给您信中说,能做主漠狄买粮商人。”
门外人料定里头人在犹豫,又说:“韩掌柜,看到沈掌柜也进去,能兴师动众让两位大掌柜都赶着来见人,想必是你们后边主子。”
沈潜听此自责地又要跪下去请罪——因着他私心,,bao露燕熙行踪,这是大罪。
燕熙摆手,沈潜尴尬地跪到半,只好直起身。此时不是认错时候,对付外头那邬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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