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保护没用,命说不算。系统要命,喝凉水都会死。”刀刀艰难地站起身,在失态中窘迫又自责。她盯着燕熙袖袋,想要回那方帕子,可她看到燕熙冷淡神情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
她难过地红眼眶,小声地说:“……对不起。”
燕熙叹口
然后看到只月白手先于他捏起帕子,对方这次没有把帕子塞给她,而是意味不明地瞧着她,径直把帕子收进袖袋。
刀刀突然觉得很委屈,她并不想冒犯燕熙。
这不怪她怕燕熙,哪有蝼蚁不怕大象,她在燕熙面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燕熙先她步站起身,他没有解释,因为刀刀感受到,就是他最真实面。
他站到帐门边,隔着段距离问刀刀:“你原本以为是善吗?”
刀刀遇到过很多坏人坏事,“见多识广”她已经很难害怕什。然而此时,她面对着燕熙,却本能在打着寒战。
她惊愕地发现,燕熙远不只是个好学生,他还是个疯子。
这个手上拿着笔人,从开始就没想着按原著逻辑走剧情,这个人不惧怕命运,也不服从系统,只听自己。
燕熙要掌握切。
刀刀感到自己像只可怜虫子,燕熙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死她。他被莫名恐惧攫住心脏,脸上表情下变得很木,僵硬地往外挪动身子。
这次刀刀终于感受到燕熙微妙意味,燕熙不是在开玩笑。
刀刀心中噔噔直跳,半张着嘴,她吓得要哭,拧着手指,反问:“你不是吗?”
燕熙眼里蓄着深潭,他纯真皮囊在垂眸时好似月神悲悯苍生,可他说字句却叫人遍体生寒:“面对压迫,以善良自宽,实则是自诓。自诩善良,是对丑恶软弱;忍让纵容,必致祸害。善良能让系统变善吗?能让登基吗?是站在权谋和血海里成长起来太子,或许可以建设个引导向善世界,但本人信奉是非分明。为分出那黑白,不介意不择手段,谁要敢坏事,要锱铢必较地叫他还回来。”
刀刀不自禁往后退,脚下踉跄,跌倒在地。
“你其实不必怕,你是唯同伴,会照顾你。”燕熙苍凉地笑下,放柔声音说,“你若是不想上战场,可以帮你换个岗位,把你护在身边;也可以派人保护你。”
燕熙轻轻地笑声,端详着刀刀问:“你怕?”
“没……没有。”刀刀心里知道燕熙不会对她不利,可她在书中是只卑微蝼蚁,面对这种类似主神存在,她本能地畏缩,声音难以自抑地发抖说,“只是……好奇,你要如何毁灭系统?”
“你说呢?”燕熙眼里盈着光,那光闪着幽亮,叫人心中生寒,他似十分憧憬般说,“系统比更期待着目标达成那日,可是它忽略,笔在手上,脚长在身上,如果不走向那日,所有人都要跟起停滞、毁灭。待到临门脚之日,就是和系统谈条件之时。”
刀刀被燕熙慑住,在某刻,她感到自己惊得都要魂飞魄散,她手因畏惧而痉挛,帕子再次掉落。
刀刀惊恐地看着那方帕子飘落在地,飞快地看眼燕熙,对方目光冷淡,刀刀飞速避开,弯身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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