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挥虽然想不明白那灯要怎
报信，
杜铉回身，抬手压在他肩上说：“
给总督写信
，提你当玉关守卫军指挥。只要打过这
战，玉关由你说算。”
李猛当辈子兵，他在上头没人，拿命熬到这个位置已经到头，没想到杜铉自己升，还不忘拉扯他。
他想，虽然他很可能等不到亲手接调令，但他
墓碑上可以刻上“玉关指挥”，这是满门荣耀。
李猛嘿嘿地笑着，连说好几声：“谢谢大人！”
杜铉没有多说，沉默地回到城楼中央，他望着空中，昨夜那盏天灯燃烧地方。
李猛神色好半，还有半不好。
他是领兵打过战，知道杜铉顾左右而言他，就意味着来援没有指望。
李猛得知答案，有片刻绝望，而后又舒口气，既知无望，那便杀个赚个。
他在众将士激昂中，跟着笑起来。
李猛是个直脾气武夫，与原来指挥不对付，他看不惯上司胆小怕事又尸位素餐，但他打心里佩服知县大人。前几天听说总督大人把杜铉升迁为西洲参政时，他心里还不舍过阵，并且开始担忧玉关未来。
，也挺不过天。
李猛难掩忧色问：“大人，眼下如何是好？”
消息发不出去，四方路都被漠狄阻断。
杜铉冷哼声，似是不以为意。转头对旁锦衣卫模样人客气地说：“尹小旗，总督大人送火药有多少？”
这锦衣卫小旗是早燕熙派来，他们行十人查清玉关县情况，飞书报告后，被燕熙留在这里，燕熙还派人送来三门大炮和五车火药。
李猛顺着他目光抬头瞧，想到杜铉昨天夜放那盏天灯时郑重神情，好奇地问道：“大人，昨夜你放那盏天灯，上面画白霜落在新菊上，是什意思啊？”
“霜降意思。”杜铉对这位耿直下属说半真话，又补半不算假话，“出生在那天。”
李猛憨笑道：“原来如此啊。大人是读书人就是跟们不样，做什都讲究个意头。”
天灯飞到半途，自己燃着。这并不是个好意头。
李猛陡地咬住舌头，想到昨夜那灯笼在放飞前，杜铉故意把油柴都截半，并在底下放枚小火石。当时杜铉解释说：“这样燃料正好够灯飞最高处自燃，能让更多人看见。”
但未来如何他可能已经看不到，玉关县剩下五千兵马只要打好接下来这场战就足够。
李猛望眼外头远处，不断滚起尘烟，知道漠狄又在纠集人马。
玉关是西境西口，这里旦被打开，漠狄马蹄进入马平川，将难以阻拦。
城楼下来传来沉重车辙压过路面声音，士兵们亢奋地高喊着，围过去帮忙推车。
李猛跟着杜铉往下瞧，他看杜铉难得松快点眉头，不由也跟着畅快地笑道：“大人，此战必胜！”
这些东西被杜铉压着不舍得用，留到最后。
锦衣卫出来人，都精明老道，他看杜铉当着众将士面这问，便知道对方意思，故意得意地笑道：“有十车。”
“很好。”杜铉说，“架炮，会日头上视野清晰，他们要敢来，们炸掉他们帅旗！”
锦衣卫小旗领命带着队士兵去运火药。
士气顿时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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