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气定神闲地勾丝笑意,问沈潜:“邬氏粮行近来有动静?”
沈潜说:“他们之前说要四十万石粮食,付首款,们把五万石首粮交付,前二十万石也在按期交付。按您意思,找周先生要特别香料掺进粮食里。”
“很好,把香料交给三爷,叫他们驯狗去闻,到时候战场上就专挑漠狄军粮打,叫漠狄大军无所遁形。”燕熙点着案面,他病后清减,说这些话时音量不大,却有统率千军万马气势,“漠狄银根缩紧,商货连日降价,正是积货难出之时。沈潜和赵丰听令,你们速安排人到漠狄抬价收粮,农民和粮商们势必哄而上要出手里粮食,们有多少收多少,务必要叫漠狄自己市场买不到粮。到时候漠狄就不是只找们买四十万石粮食,他们大军每口粮,都得跪着求卖。”
赵丰听到燕熙主动点他,惊喜得老泪都要滑下来,忙跟着沈潜齐应声:“小知道!”
赵丰和郑满不敢多看燕熙,他们这些日子也是担忧不已,此时也是不免喜极而泣。
卫持风守在门外,听里头动静,知道暗部和河清号今日吵不起来,朝房顶上紫鸢打个招呼,放下心来-
燕熙落座在书斋主座,失笑地看着他们,叫望安给他们上茶,又等片刻才说:“能好好说话?”
沈潜忙肃声,从怀里拿出账本呈上去说:“这是河清号和暗部联手后账本,请主子过目。”
望安接账本递给燕熙,韩语琴细声讲着账目概要。
燕熙对三人视同仁,都回“知道”-
沈潜和韩语琴在这日下午终于得信能见燕熙,他们原想自个来,想想既然主子和三爷都是家人,暗部人现在也是自家兄弟,还是顺带问声。
赵丰和郑满这些日子和他们在处做事,两边逐渐熟络起来。虽然之前因着各为其主,生些龃龉,有过段谁都不服谁、两看相厌日子。
好在他们都是实干之人,在起共事中逐渐惊服于对方手段和能力。河清号看到暗部遍布四境商铺和商路,望洋兴叹;暗部看到河清号白花花现银,两眼发直;互相拜服不已。
逐渐两边都处出真心实意来。
这账显然细细整,大约怕燕熙费神,把收支都用表列出来,燕熙看得目然,吁出病后第口长气说:“你们做很好。”
他这表扬,四个人又齐刷刷地跪下去。
燕熙只好让望安把人都扶起来,含笑问起最要紧之事:“银粮战进行如何?”
四人皆是面色昂扬。
韩语琴是钱桩主事,领先说:“漠狄银子们高价收大半,不如主子所料,如今他们银根已然松动。漠狄境内商货价格每日都在降,东西还是卖不出去。”
赵丰和郑满这些日子听说主君病着,也是抓耳挠腮地想要求见,可他们上回惹着主君生气,实在没脸来给主君添堵。
当接到沈潜和韩语琴话时,两人感激涕零地直喊好兄弟-
行四人早早到竹宅外院书斋,见燕熙来时,都关切地抬头。
沈潜把燕熙当天来看,看燕熙病后又消瘦圈,顿时忍不住地抹起泪来,喊:“主子终于大好,往后定万事逢凶化吉。”
韩语琴也红眼眶,悄悄地拿出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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