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偏开视线,突然无法面对宋北溟。
他可以把这副身体全给宋北溟,登基以后也会以最高规格优待宋家。
他未来给予赏
燕熙说不清自己在逃避什。
他在这竹宅里,每日等着宋北溟回来,过起晨昏相见夫妻日子。每次听到北风惊雪马蹄声,他无论在做什,都会会心地笑起来。
这逐渐让他感到无措。
他可以向宋北溟完全坦露自己而不觉羞耻,反而变本加厉地蛊惑着宋北溟。
宋北溟从靖都到西境路入侵着他生活,如今已经登堂入室,这种柴米油盐融入让燕熙意识到危险,仿佛下步就要白头到老。
,开始宽衣解带:“还得归功于你银粮战策划好,因着这‘战’,漠狄近日不敢动兵,苍龙军又赢些时机。就算大战在近日打响,西境与漠狄也能正面战。”
燕熙把宋北溟前襟攥皱,他手指无措地浸着汗,忍几个喘息说:“但还不够,以人头换人头太过惨烈,必得有十足把握,才能减少无谓牺牲。还要个月,到时你兵练好,枪和炮也都能造好。”
“漠狄等不个月。”宋北溟心头滚烫,他再次俯首亲他,“待漠狄被无粮逼得狗急跳墙,便会直接来抢。”
“河清号能做些事情。”燕熙这次没有避开,而是微启唇说,“从上次仙女湖战就能看出,狄啸不打无准备仗,他在用兵之前,定会先想其他法子。河清号只要给他点甜头,他势必会来尝试买粮,或许能拖他拖。”
“狄啸身手得。”宋北溟停在燕熙唇边,转而去探究燕熙眸子,没有什事情比燕熙安危更重要,他好像懂燕熙直挑逗他意图,正色说,“你打算亲自去会他?”
宋北溟从未问他要过承诺,也从未提过要与他立婚契,宋北溟给他全副家底做聘礼却从未问他要过嫁妆,他们没有拜堂,没有任何正式仪式,却无比恩爱地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
宋北溟下属全喊他主君,他身上挂着宋北溟送他金钥匙,手上带着宋北溟血手钏,而他没有送过宋北溟任何东西。
宋北溟也从未问他要过。
燕熙心往下沉:宋北溟是知道。
宋北溟说“不要抛开他”,其实想说是“不要抛弃他”-
燕熙抬高下巴,他不介意在宋北溟面前露出耽于欲望情态,用某种专注沉醉目光,认真地说:“他已经知道河清号掌柜不是台前那些人,上次他就不肯罢手,再要谈必得要亲赴。”
宋北溟把人横抱进怀里,烛光落进那剪水眸里,宋北溟差点被那潋滟吸进去,怀里人毫无保留地坦露出意乱情迷神态,这是最致命诱惑。宋北溟艰难地保持着理智说:“那陪你去。”
燕熙很坏地扯着宋北溟前襟,他玉白脸颊上泛起红潮,呵气道:“你们在战场上彼此认识,你去就露馅。”
在耳厮鬓磨交锋里,懵懂少年无师自通勾人本事,他不用多做什,就这看着宋北溟。
“乔装打扮陪你去。”宋北溟呼吸紧,太磨人,稍有意识放松便要什都答应燕熙,可在涉及燕熙安危之事上,宋北溟寸步不让,他没有让燕熙得逞,而是捏住燕熙下巴,“不要试图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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