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之后,他便会完全超脱于这个世界规则,当他俯视这个世界,他会如何看待这些人?是否会留在这里?
燕熙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可是他不想要宋北溟难过。
人生苦短,他能做就是尽量延长给予宋北溟快乐。在这刻,他知道自己是爱宋北溟。
他知道宋北溟爱他爱到骨子里,他或许做不到宋北溟那种程度,但他在努力爱宋北溟。
身体愉悦会迷惑理智,让人变得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地要侵入和索取更多。
挨到最紧处,又想要延长那样紧密。
不想分开,时刻分别都令人难以忍受。
欲望和情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两个人,燕熙不抗拒宋北溟攻城掠地,他甚至从开始就放弃守城。
他在这本书里没有牵绊,他以为自己无欲则刚,可以只当做题机器,他唯独忘记自己也是个人。
赐,绝不会少于宋北溟付出。
金银珠宝、高官厚禄、世代尊荣,都不在话下。
所以他能坦然地接受宋北溟赠送切。
哪怕宋北溟真要当个男皇后,他也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给宋北溟最隆重封后大典。
唯独许不宋北溟白头-
燕熙没有说过爱,不是不肯表白,而是觉得自己所谓爱太过虚妄。
毕竟无论他是否回家,他都给不宋北溟长命百岁相伴,所剩时光无多,那便尽情地给予欢愉吧。
“在想……”燕熙轻轻地闭闭眼,他眸中含水,能轻易地掩盖心事,望着宋北溟说,“小王爷样样精通,真是深不可测。你那五年里做不少事,把门路经营到这地步,大约连夜里都在计算,很苦吧?”
只有宋北溟拿人欲望来接近他和对待他,用密不透风柔情,把他困在情爱里。
像猛兽样,贪婪地占据着他。
与其说是他蛊惑宋北溟,何尝不是宋北溟蛊惑他。
燕熙对于未来去留变得不那坚定,但不坚定也只限于摇摆。他不可能放弃回家,所以他放任过程中身体伤害,他本质上还是五年前赌徒和疯子,他只要那个结果,而不在乎失去什。
他答应宋北溟和周慈会爱惜生命,但那也只是在完成任务限度内。
宋北溟并不知燕熙想到那般远,他看燕熙避开视线,略施劲将人扳回来说:“微雨,看着。”
燕熙在这侧首工夫,已调整好情绪,他由宋北溟捏着下巴说:“都依你。”
“怎突然这听话?”宋北溟仍不放心,“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叫人好生惶恐,能告诉臣,太子殿下想些什吗?”-
燕熙在无意识间,已经开始在意宋北溟喜怒,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时交付心意。
是在靖都宋北溟极尽地宠爱他时,是在他送宋北溟出京时,是在宋北溟从北原风尘仆仆地来寻他时,是宋北溟次次地把身家送他时,是宋北溟在他病重时声声把他唤回时,抑或是在两人次次水乳交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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