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搏听闻过这个莽戎右贤王功绩,五年前云湖保卫战,就是胥轩策谋,这个王子因着饱读大靖诗书,在莽戎推行不少大靖政策,帮助不少莽戎人吃饱肚子。
在狄搏还有狄啸时,他并不反感胥轩,而他失去自己最优秀儿子,此刻他感到苍老与孤独,看到胥轩只感到刺眼。
他不客气地说:“可有你们汗王信物?”
“这是父汗送您礼物。”胥轩拿出把镶嵌着宝石匕首说,“请大君笑纳。”
狄搏叫亲卫收,这才说:“说吧,你来做什?”
王帐里没有人敢说话,贵州首领和勇士分立两边,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静窒息。
狄搏倏然拔出弯刀,刀劈断硬木做案头。
案上酒器滚落地,他从断案中间大步走出来,沉声说:“北原王爷杀兄弟,大靖太子杀儿子,四万兵马葬身于他们阴险偷袭,这是不世之仇,漠狄不会善罢甘休。”-
两日后,漠狄王廷迎来个久违客人。
漠狄雪连下三天,那夜厮杀与焚烧被洁白雪覆盖。
大雪中有队传信兵顶着风雪疾驰,天空中海冬青在盘旋。
漠狄大君狄搏阴沉着脸坐在王座上,他在此之前已经得海冬青带来消息。
底下跪着来送信士兵,他们在大君怒气下瑟瑟发抖,硬着头皮把“左贤王被枭首,斧铖、孤矢两营被袭死伤四万人”细节说完后,便不敢多说个字。
狄搏昂藏七尺,比狄啸还要高大,到这岁数,还是英气勃勃。
胥轩扫圈在座贵族和勇士,抿嘴不言。
狄搏摆手让人退下。
贵族们离开时非常不
原本这个级别客人,狄搏是不用亲见,可是他没有能主事王子,只能把人请到王帐来。
来人乃莽戎二皇子胥轩,不到三十岁年纪,身精致貂皮,戴着白裘帽,负手而行,极是注意仪态。
“胥轩。”狄搏看不起这个莽戎杂种皇子,在他看来,莽戎汗王被大靖女人迷得失去神智,居然抬举这个流着大靖血液儿子。他盯着对方说,“和你汗王还算有些交情,你若此行不是代表你汗王前来,唐突地来见本君,便是失礼。”
胥轩长相偏向大靖人,比胡人精致不少。他有着和大靖男子样黑发,个子介子大靖男子和莽戎男子之间,又因着常年与母亲说大靖话,他说莽戎话多几分文绉绉地气息,在粗犷漠北张口就显得格格不入。
胥轩大约这些年没少受异样目光,他丝毫不以为怵,反而享受这种与众不同。他在冬日里也手持折扇,站在王帐里笑盈盈地说:“小王能来,自然是得汗王首肯。”
他是漠狄上百年来最优秀勇士,凭己之力,统大漠各部,成为众望所归大君。
他在位这些年,王廷命令能传达到每处草原,再边远部族都会朝他跪拜。
他是凶狠头狼,盯大靖土地辈子。他登位大君之日起就撕毁与大靖合约,不再承认是大靖属地。他毕生目标就是带领漠狄狼群征服南边大靖羊。
狄搏已经五十多岁,曾经有很多兄弟,也有很多儿子。他这些年纵容着兄弟和儿子争斗,终于选出来个狄啸。
被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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